本朝历任的皇帝皆喜美色,殿试上总是喜欢钦点了相貌过人的进士来当探花郎。
当今圣上体察民情,不奢靡无度,是难得的明君。
唯有一点让世人有些诟病,那就是他比历任帝王更喜美色,宫妃、侍从、臣子,无一不是品貌端庄。
即便是向来五大叁粗的那些武将,帝王也下令要求他们衣衫整洁不能有一丝褶皱,每每面圣必得沐浴熏香。
镇远侯自然清楚这一点,以宋子钰的品貌,若是进了殿试,帝王定会钦点他为探花郎。
五娘很轻易就想清了其中关键,微蹙了柳眉,欲言又止,“可是…”
她话说到一半停下,心里明白这是镇远侯并不满意宋子钰的表现,亦或者是给他设置的一道小小关卡。
五娘长睫上下扑闪,为自己的表现纳闷。明明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喜欢表哥多久,却又在此时急急的替他说话。
五娘懊恼自己的口是心非。
镇远侯没有察觉到女儿家细腻的小心思,他抬手指指墙壁,要五娘把上面悬挂着的宝剑捧下来。
宝剑质朴,剑身轻灵,但剑鞘上的纹路古韵大气。
五娘听话的捧到镇远侯面前,就听到他说,“当年我还只是个百夫长的时候,就和子钰的父亲认识了。”
镇远侯回想往事,想起年轻时候,碰到志同道合的兄弟,一起高谈阔论,一起把酒言欢。夜里的军营士兵们聚在一起什么都能侃上一嘴,他们却在沙场上切磋兵器。自信有着一身好武艺的两人在战场上勇往直前,军衔也步步高升。
“可惜,他是个逃兵。”镇远侯说起此事,语气再痛恨不过,可眼神中透露着哀伤和怀念。
五娘静静的听他倾诉,第一次知道原来有这样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