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和秦夫人,连带着三位未出阁的小姐,还有一干下人们都紧张地跟在她后头劝说着。
夏小姐啊,这安阳他真的不在,一大早儿的就出门去了,我们实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秦守业愁得眉头紧皱,心里直骂娘。
是啊不然夏小姐先回客栈,等。等安阳回来了,我再找人通知您,怎么样?秦夫人搬出了缓兵之计来,然而夏静秋却恍若未闻一般,睬也不顾睬她一眼。
许安阳,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说清楚!夏静秋嘶声力竭地喊叫着,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秦琤琤跟在后头劝说不得,气的直跺脚,却不是气夏静秋此般不听劝告,而是气许安阳在外头沾花惹草也就罢了,竟然连夏静秋也给招惹了,这下看看怎么收场吧!
老爷,老爷,外头来了好多人拦都拦不住!护院走过来,焦急地说道。这些百姓,就是看热闹最积极!
都赶走!实在不行把门关上!总之,不能让他们进来!秦守业烦躁地说道。
是,是!护院领命,小跑着离去了。
夏静秋还在没完没了的喊着许安阳的名字。双目通红却竭力忍着眼泪,嗓子已经有些嘶哑。
秦琤琤虽然同她关系一般,但毕竟都是年纪相仿的女儿家,见夏静秋如何难免觉得同情,心里将许安阳咒骂了个几百遍之后,上前又再次温声劝说道:夏姐姐许安阳他今日真的不在,你不妨先冷静冷静。不如我扶你去我院儿里坐一坐,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好不好?
对对对,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你将事情前后经过同我们说说,若是安阳真的做的不对,我们绝对给你做主!秦夫人也上前说道,一脸的安抚和保证。
夫人琤琤,你们就把他叫出来吧,我知道他在的,我见不到他是不会走的夏静秋哽咽着说道,声音已经几近乞求。
众人哪里见过她如此卑微的模样,平素里回回见到夏静秋,差不多都是趾高气昂的模样,显是看不起他们这群人。
犹记得上回见夏静秋,她还有着一张微胖的圆脸儿,可这回再一见竟是活脱脱地瘦了一圈儿都不止,简直是要脱形了,又见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都有些心软了。
这秦夫人犹犹豫豫。
娘,不然咱们秦琤琤是觉得有什么事情当面对质的好,谁错谁对说个明白,爹娘这样藏着掖着的,对夏静秋实在不公平。
她年纪小,想到的只有这个,然而秦夫人顾虑是却是夏子南的交待。
安阳他不在!你们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秦守业上前来一把扯过秦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显然是在责怪她险些犯了糊涂。
妇道人家,就是容易心软!
孰重孰轻都分不清,得罪夏子南和得罪夏静秋这个小丫头,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