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件不光彩的事情闹开,纵然她恬着脸在寨子里待下去,但只要有王田氏在,她的日子定好过不了。
转眼又是一个十五夜,落银照常睡不安稳。
思绪飘飘荡荡的,嗅着房间里的茉莉香气,她不由就想起了那夜的情形。
疯长的茉莉花树
她躺在牀上,眉头紧紧皱着。
这件事情她思前想后仍旧觉得说不过去,好好地,怎说没用就没用了。
黑暗中,她将手掌伸到眼前,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叹了口气。
次日早食过罢,叶六郎一家去了后山茶园除草。
天气渐暖,野草开始蔓延生长起来。
山地本就贫瘠,养分不足,自然更要做好除草的工作。
二娘,你先歇着吧,我跟爹来做就可以了。
月娘从昨晚开始就有些不舒服,今早出门饭也没吃几口,本说让她在家歇着,她还坚持要过来。
弯腰弯的久了,一抬头,月娘忽觉有些头晕目眩,也不强撑着,便到柳树下坐着去了。
望着落银忙活的背影,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把新生的杂草清理了个干净,落银观察了一遍茶树的长势,有些不尽如人意。
她无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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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时,月娘吐了个天昏地暗。
没事儿吧?要不要熬副药喝?叶六郎见她吐得脸色都有些发白,问道。
不打紧,大许是昨晚着了凉月娘摇着头,忽然又是一阵恶心袭上来,但也只是干呕着,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落银眼睛微闪。
她曾经见过这种迹象
二娘,不然你给自己把个脉瞧一瞧?
无妨,受凉而已。月娘就着叶六郎扶过来的手坐了下来,声音有些无力。
还是把一把脉吧!叶六郎皱着眉道。
月娘这人什么都好,唯独就是一点,从不关心自己的身子,对待叶六郎和落银父女二人却是极其尽心。
月娘知他是关心自己,无奈地一笑,随意地将三根指头搭在了另只手腕脉搏处。
她好歹也是个杏林中人,怎会连自己是不是着凉都不知道呢
手指接触到跳动的脉搏,她只听得自己的心脏咚咚急跳了几声,脸上的神色顿时凝固了起来。
怎么了?叶六郎见她脸色有异,忙问道。
落银也紧紧盯着月娘,眼里含着期待。
六郎月娘声音有些颤抖,一把握住叶六郎的手,我,我
到底怎么了!叶六郎见她如此,不由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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