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忽然耍起了无赖,令江樱一阵瞠目结舌。
“诶?这话一听就太不成熟了……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啊。”云札一脸苦口婆心的说教着,“反正只是心上人,既然一未定亲。二没嫁过去,那旁人就还是很有机会的——小姑娘趁着年轻,就该多挑一挑看一看,省得日后后悔。你们风国不是有句俗话么,说是什么男怕入错行,女怕……”
“啪!”
云札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忽然凭空响起。虽然不大。却十分刺耳,将他余下的话打断。
几人齐齐地朝着晋起看去。
只见他手中的一只白瓷酒杯应声而碎。
“这孩子……好好的一只杯子!”云札摇头叹气。
江樱则是呆呆地看着他。
手没事吧?
“我吃饱了。”晋起放下手中的残瓷碎渣,拂袖站起了身来。
“吃饱了就再坐会儿——”云札讲道。
“不了。还有事情要处理。”晋起话罢,便径直转了身去。
江浪舒心地扬了扬眉。
“我也吃饱了!”江樱忙跟着起身,朝着云札歉意地匆匆一礼,便提步跟了出去。
“……”江浪不禁拧眉。
这没出息的臭丫头啊。
……
数千里加急的急报。历时数日,于入夜时分传入京中。递交到了晋擎云手里。
外书房中,一派灯光通明之象。
氤氲的茶香传入鼻中,忽浓忽淡。
“父亲,近来我夜里常常无法入眠。噩梦连连,总觉得有些不安……可是西北出什么事情了?”晋余明望着书案后父亲那张阴沉不定的脸庞,面上一派忧色。
“你且自己看罢——”
晋擎云抬袖。将手中书信径直丢了过去。
信纸很轻,却因晋擎云的用力之重而在空中划过哗啦啦的一阵嚣响。晋余明忙地自椅上起身,伸手接住。
目光匆匆地投到字面之上,脸色亦从一开始的担忧变成了震惊,再到最后的怒不可遏。
“这……这……”他托着信纸的手掌一阵抖动,豁然抬起头来惊怒道:“他竟然动用军法处置了阿觅!这是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