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珠忽然回营,晋起不必问也知原因。
“人受伤了?怎么受的伤?”
“是晋觅那混蛋干的?”
“伤势重不重?”
冬珠喋喋不休的问着。晋起偶尔选上一两个不那么没有必要的回答她。
“真是畜生不如!”冬珠怒气冲天,若非是宋元驹在一旁小心注意着相拦。又阐明了晋觅现下不容乐观的情况,只怕她极有可能要冲到晋觅帐中亲手补上几刀。
宋元驹有些想笑。
晋觅当自己身份尊贵,尽可以为所欲为,纵然是犯了大错也没人敢真的拿他怎么着。可不巧的是,他身边这几个主儿,偏生都是不怕事、没什么‘客观利益观念’的人……
是真触到底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
冬珠一路骂骂咧咧着,连西陵话都抖了出来。是比自己先前跟晋觅动手打架那次还要气愤上许多。
嘴里说着难听话,心中也在不停的‘盘算’着,倘若昨夜的刑罚没能断了晋觅的腿,那她也不介意再补上一遭。
除此之外,更多的便是在担忧江樱的情况了。
伤的究竟重不重?
有没有受到惊吓?
作为一位好闺蜜,冬珠着急忙慌地跟在晋起后头来到了江樱所在的帐营之中。
可却没能瞧见想象中江樱躺在床上因受惊而蒙被颤抖的情形。
“人呢?”冬珠半点儿也稳不住,生怕江樱是被晋觅的人给掳了去一样。
“华姑娘来了,带着江姑娘外出散步去了。”
守在外间的一名丫头也不知是石青打哪里找过来的,年纪轻轻,却已是一副十分稳重老成的样子,临时负责照料着江樱的起居。
“散步?”冬珠脸色微变,未免觉得这跟自己想象中的情形差之甚远。
但能有心思散步,想来至少没受什么太大的惊吓?
“去哪里散步去了?”她又问道。
“往南面去了——”丫头笑着往帐外指了个方向。
冬珠刚要往外间走去,却听得立在帐外守着的宋元驹忽地笑着说道:“江姑娘好像回来了——”
刚欲在外间椅上坐下等人的晋起闻言转头望去。
果然一眼就瞧见了正远远走来的江樱,由华常静陪着,怀里还抱着个东西。
宋元驹笑着往前迎了两步,待看清江樱怀中抱着的东西之后,口气里的笑意越发浓了:“江姑娘……捉鱼去了?”
捉鱼……??
晋起闻言额头坠下一道又一道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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