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冬珠之外,此刻营中怕是几乎没人能记得起冬烈这个人来了。
毕竟平日里不爱露面,存在感相对而言较弱,此次前来西北也只是做的一个“旁观客”。
“入城?”冬珠皱眉问道:“……这个时候他入城做什么?”
她方才瞧见晋起出去,计划分明是已经要实施到最后一步了……那晚死皮赖脸留下来旁听了的她,并不知道计划里有需得江浪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进城做的事。
难道是临时有变,出了什么要紧事吗?
那阿烈会不会有危险!
冬珠立即谨慎戒备起来,直直地看着石青。
石青被她这格外紧张的眼神晃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无奈地说道:“应王子说是不放心姑娘一个人待在太守府里,得亲自去瞧一瞧,顺便……吃个早点。”
冬珠脸上紧张的表情还未来得及褪去,便狠狠地抽了一下嘴角。
仗在外面打,人在太守府里竟然还不放心。
而且这边都等着他来指挥,非得第一时间过去看人?
到底能不能有点儿以大局为重的概念啊!
就连她这个从不顾念大局的人都要看不下去了好吗?
……若不是这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她怕是得没日没夜的泡在醋坛子里度日了。
“我也去——”
冬珠闷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片刻不待多留的带着人转身走了。
石青又叹了口气。
不由想到将才应王子才与主子谈完正事,便问起了自家妹妹的所在,得知了是在太守府里,评了句“太不上心”。
待得知了主子拨了一大半的兵力去护着的时候,脸色才勉强好看了些,却仍然说自己心神不宁,觉得妹妹的处境不安全,并当即付诸为行动,撩下了兵符将事情全丢给主子,自己动身进城去了。
这妹夫和大舅子的关系,在摊明关系之后,怎么就变得这么奇怪而僵硬了呢?
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相比之下他就很幸运了,想他去华家见的华常静的那几位兄长的时候,对方除了大灌了他一场酒,以及醉后将他丢在了一座空院里无人问津之外,其它的一概都算很客气了!
……
而与未来大舅子相处不佳,心情不太好的晋起,此际已全副武装,驱着一匹健硕的褐鬃战马缓缓来到了现任西蛮汗王颜巾契的面前。
正如先前去营帐中传话的士兵所言那般,颜巾契身边只带了两名身披盔甲的随从——单听这阵势,好像还挺‘艺高人胆大’,但实际的画风,却并不是众人所料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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