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算你了。”华常静很不给面子,“你读书都读傻了,哪里懂玩牌?”
石青面色一窘,却也无言以对。
下棋他是擅长的,叶子牌这种……他的确不太懂。
“成吧,反正时辰还早。”梁文青干咳一声,拿漫不经心的口气讲道。
为了圆场,宋春风遂也点头。
实际上他今日同华常静约在此处,谈的是生意上的合作,经梁文青原先这么一闹,说句实在的他心底实在没底儿,现在能多争取点机会弥补一二,自是再好不过的。
时日一长,昔日一心向往江湖生活的少年已经被浸染成了一名合格的商人。
而此情此景,仅剩下未表态的江樱自然是没有摇头的道理的。
但是、其实、她方才想说的话是……咱们刚巧凑一桌儿,不如回酒楼里一道儿吃顿饭吧,他们家的熏鸡做的很有特色……
四人围坐打叶子牌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船内四人打牌打的火热,而遭了嫌弃的石青本打算留在船内旁观,却因被怀疑成华常静的眼线,从而被驱赶了出去。
临走之前,企图拉白宵一同出去作伴,却遭到了白宵的无声相拒。
有饲养员在的情况下,它不跟任何人玩儿,这是它表达忠贞的方式。
心灰意冷的石青唯有形单影只的立在船尾,听着船夫手中的船桨在水中左右搅动的声响。
“哟!”船夫忽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道:“前头来了艘官船,好像是晋家的……”
石青闻言忙抬头望去。
一艘三层高的楼船由对面驶来,船身结构精致,装饰华贵。
“这还没出正月呢,天儿这样冷就出来游湖,可真是顶好的兴致呀……”船夫笑着说道,“就是不知是晋家的哪位主子,客官,咱们可要绕道儿吗?”
透过第二层船栏边的几道身影,石青已经确定了船里的主人是谁,是以笑着对船夫答道:“不必绕远,划过去就是了。”
“好嘞!”船夫干脆的应下,手下的船桨却还是稍微改了改方向。
一般百姓见到了晋家的船,都是要躲的远远的,怕不慎冲撞到,就是胆儿大些的,或是想近距离感受一番士族威仪的,最多也只是并行而过,而绝不敢面对面的驶过去。
现如今还是好的,等开了春,到了游湖的季节,便要将最便利的一条水路单独划分出来供给晋家作为专道儿,旁人一概不得经用,就是皇帝出巡也要绕着走。
石青琢磨着这样的日子出来游湖,九成该得是冬珠公主的意思。
这可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好不容易挨过了年初五,眼见集市里多数酒楼商铺都开门儿了,这位险些被憋坏了的公主便跟脱了缰的野马似得,成日吵着往外跑,一刻也不肯消停,这两日皆是天一亮就出门儿,天黑透了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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