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樱身形一僵。满脸复杂地看向梁文青。
怎么办?
梁文青不确定的眼神仿佛是在问,我方才没说太过火的话吧?
江樱想了想。不忍摇头,也无法点头。
梁文青闭了闭眼睛,心中懊悔不已,可自幼养成的好面子的习惯。让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埋头离开的举动来。
没人瞧见且罢了,可偏偏……!
梁文青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倏然转过了身去,动作之迅速。力道之猛,竟将脑后的一头青丝都甩了出去。
这一甩,气势是甩出来了,可她身后的江樱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劈头盖脸的一通甩给甩懵了头,一大片乌压压的头发猝不及防的砸在脸上,脚下一阵踉跄,若非是及时扶住了手侧的楼梯围栏,怕是直接栽倒下去都是有可能的!
梁文青浑然不知,已阔步下了楼梯而去。
而站在船板上的石青三人却是将这一幕看的分明,眼见有惊无险之下,三人除了对江樱报以深深的同情之外,看向梁文青的眼神便只有深深的尴尬了。
看来大家都有一种病,一种……总爱为别人感到尴尬的病。
眼睛被甩红了的江樱站在冷风中,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今日她随同梁文青出来,就是一桩莫大的错误。
她既没猜中开头,也未能猜的中这反复莫测、匪夷所思的过程。
而上了船之后的情形,依旧没能按照正常的发展路线走下去。
“过——”
“京万贯!”
“你会不会打啊,他才是庄家!”
“啊……错了错了,这把不算这把不算,重来重来……”梁文青厚颜无耻地说道。
“不行,不许耍赖。”
“嘁,小气……”
是的,这毫无节操的四个人凑了一桌儿,在船上打起了叶子牌。
起初的气氛的确是有几分古怪和尴尬的,但于这浓郁的尴尬中,江樱实难忍受,环顾船内情形,试探地道了一句:“咱们刚巧凑一桌儿,不如……”
“不如玩牌吧?”华常静连忙接话道。
江樱惊愕的看着抱着猫的华姑娘也不知从哪儿就掏出了一副叶子牌盒来,一手抱着猫,一手晃着叶子牌盒,笑眯眯地看着余下几人,道:“如何啊?”
为准未婚妻马首是瞻的石青头一个点头,生怕别人抢在他前头似得。
末了又一脸善意的笑着提醒道:“数错了,咱们五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