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樱讶然万分。
梁文青则因对石青和华常静都不甚熟悉,故只有不明就里地旁观着江樱的反应。
“哈哈,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哪……”孔弗拍了拍华泉的肩膀,欣慰至极地说道:“起初咱们费了好大周折安排二人见面,结果闹得不欢而散,眼下放任他们不管了。倒是阴差阳错的凑到一起去了!哈哈!”
孔先生就是这样的人,越了解下去,便越会发现这是个在私底下不愿掩饰自我,言行时常缺乏修饰和节操的‘真’圣人。
“你还有脸提当初的那件事!亏你之前成日里夸赞那小子作风端正学识渊博,结果不仅蠢得惊人,此番还趁我不在把我的宝贝闺女给哄的上了你们家的贼船了!若不是我今日来到你这儿凑巧见着这书信,竟还对此一无所知!你说你教的这是什么徒弟……呸!”华泉愤懑地控诉着。看似不甚高兴。但口是心非之意却溢于言表。
孔弗也全然不生气,只爽朗的笑着,任由华泉过过嘴瘾。
毕竟人家的闺女都被他的徒弟给骗到手儿了。他这个做师傅的总不好再得寸进尺,得试着去体谅一二,如此才能不失未来亲家的风范啊。
至此江樱才算是从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中反应了过来。
那位华姑娘她也曾见过一面,是一位气度不凡的好姑娘没错儿。而早前在肃州清平居里石青与这位姑娘之间的一场闹剧她也听过没错,可却是没想过峰回路转间。二人竟然会走到一起。
而且这么快就到了上门提亲,谈婚论嫁的地步!
虽然不知二人怎么就在去西陵的路上遇见了,遇见之后又发生了哪些事情促使感情迅速升了温,但在这样的结果面前。江樱能做的就只有惊叹和膜拜了。
惊叹之余不免有些艳羡,艳羡之余,又有些惭愧。
瞧瞧人家这速度。这效率……
几人高兴的高兴,口是心非的口是心非。自我反省的自我反省,一时间都忙得不行,唯独梁文青一个人插不上队深感孤寂,是以梁姑娘径直把这个话题掐了,怀着迫不及待开启能参与进去的新话题的急切心情问道:“先生方才不是说有两个好消息的吗,另一个好消息是什么?”
还沉浸在‘徒弟出息了,给他长脸了’的自得中的孔先生漫不经心地抛出了另外一个、相比之下似乎显得无关紧要的好消息——
“信上还说晋二公子的事情已经办妥,近日便要动身返京了。”
梁文青闻言愣了愣,随即翻了个白眼。
什么呀。
又是插不上话儿的。
深感无聊之余,梁文青转头看向了身侧的江樱。
几乎是没有意外的,入目就是一张因为过度惊喜而呆怔的一张脸。
梁文青再度飘了个白眼儿。
好消息也好,坏消息也罢,意外或是震惊,高兴还是难过,但凡是需要鲜明的面部表情来体现的情绪,在江樱这儿,第一时间内统一都是用了‘发生了什么’的呆相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