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沅应声。
要喝水吗?他坐在边上问。
要。
一天没沾水了,嗓子眼是有些哑哑的,唇也很干。
陈浮己拿着纸杯去了接水房,没多久,谭医生就紧随其后。
接水房里没人,只亮着一盏很微弱的灯,照在人身上,轮廓若隐若现。
热水滚着热气,冒出白雾,不断往上升腾。
谭医生靠在门框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女朋友?
陈浮己抬眸瞥她一眼,没回答,岔开话题:你不是回北京了吗?
谭琦走过来,替他关了热水闸。
老赵回来了,我就跟他一起了。
先前老赵说,你有一喜欢的姑娘,就是她吧。谭琦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陈浮己从她手里拿过热水,冷声笑: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八卦,不行吗?谭琦耸耸肩。
你是挺八卦的。
谭琦白他一眼,伸手就在男人肩上拍了一下:陈浮己,你找死啊!
池沅出来的时候,就撞上这一幕。
明明不是多大的事儿,很简单的一个打闹动作,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就有些碍眼。
陈浮己注意到她后,朝她这边望了过来,池沅勉强又熟练地撑起笑容。
他端着热水过来,递给她。
怎么没穿外套?
她羽绒服不知道放在哪儿了,外面只披了一件披肩。
没找到。
陈浮己脱下身上的黑色衣服,给她穿上,然后再弯腰替她把拉链拉上。
谭琦看着这两人,随后走过来对池沅说:你衣服被你朋友放在柜子里的。
池沅下意识地打量面前女人的长相,说不上多好看,给人的感觉很干练精致。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戴了有色眼镜看人,毕竟赵琦一直是铁路局是捧着的独一枝花。
谢谢。她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她是一个很肤浅的人,有时候别人给她的印象,可能不在相处点滴得出的结果,而在看到的第一眼。
陈浮己去刚才那间病房给她拿衣服,就剩下池沅和谭琦两人在原地。
池沅看了眼她的工作吊牌,谭医生?
谭琦点头,她记得池沅的名字,今天早上登记的时候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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