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回来的那天晚上，事情就早已脱离了正轨，如果事情正常发展，春药怎么会作用在她身上？

这些事情根本禁不起推敲，回忆这段时间，才发现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怪不得一开始白皓对她态度奇怪。乔念念只是选择性忽视，她一直想为曾经的错误买单，认为白皓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接受了她的歉意。

明明白皓一直是温柔的，至今乔念念都还记得曾经与白皓最剑拔弩张的那天，她都没在她的脸上看见怒意，只有无边的淡漠。

乔念念的双眸忽然间闪动，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淌下，整个人僵直的躺在白皓的怀中，她狼狈的抹去眼泪，害怕白皓会醒过来，死死抑住抽泣的声音。

事情的真相不必多说，白皓也有前世的记忆，甚至知道的时间比她更早。

乔念念一时间根本无法相信，可慢慢又反应过来，这样一切仿佛都解释得通了。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不了解白皓，不知道他在床上会是另一幅面孔，毕竟以前的她对白皓避之不及，更别提去主动了解。

那如果他根本就没有这些嗜好，这几个月来所作所为都是报复的手段呢？

心脏传出无法抑制的绞痛，乔念念一直紧咬着下唇，才能堪堪抑制不发出声，痛得近乎麻木，她终于松开了泛白的唇，艰难地呼吸着。

乔念念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不怨恨白皓，这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只是她不禁想，白皓的目标是什么。

是想看她在用谎言和愤恨精心编织的网中沉沦，深陷其中时，轻轻握着向他伸出求救的手，在乔念念以为得救时再一把拍开，让她高兴，再让她绝望吗？

白皓果然聪明，报复人的手段都比自己高级的多，原来他以前真的只是一直忍让自己罢了。乔念念想着，非但没觉得白皓可恨，反而觉得自己更喜欢他了。

白皓若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报复，乔念念可以配合他演戏，但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乔念念不敢想象白皓若是从她身边离开，告诉她，一直以来的每一刻都觉得恶心，这段时间令他感到痛苦，若是有那一天，自己该会是什么反应。

光是想象都几乎头痛欲裂，乔念念身躯颤抖，白皓也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抖动，圈着她抱得更紧，一直没睁眼，但准确地摸到了她的背，轻柔地上下抚摸，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乔念念闻着白皓的味道，蜷缩在他的怀中，汲取身上的温度。

却一直熨不进心间，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地板上。

血液渗进地面，乔念念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的尸体似乎是过了很久才被人发现。

房东开门时，她听见了咒骂、抱怨和铺天盖地的讨伐，没有关心，没有人在乎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