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抖的越来越厉害，白皓吃力地撑开眼皮。

一睁开眼就看见乔念念脸上泪痕交错，白皓瞬间被吓醒，着急忙慌的查看一番她的身体，没有受伤，“念念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念念的灵魂仿佛被白皓从逼仄的出租屋里拉回，却无法进入身体，她呆愣愣的看着白皓的嘴一张一合，听不见任何声音。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白皓心里更是慌乱，以为乔念念是疼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要下床带她去医院。

脱离了温暖的怀抱，被冰冷的空气拉回现实，乔念念猛然圈住了白皓的腰，“别走，白皓。”

“念念松手，哥哥带你去医院。”

松手……

乔念念面色苍白，她圈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可在听到“松手”二字后，像是被烫到般，立马缩回了手。

白皓因为心慌忽视了称呼上的变化，同时错过乔念念一闪而过的落寞，终于确定乔念念不是因为病痛哭泣，心中的大石才慢慢落下。

问了许久，乔念念只瓮声瓮气地答了句“只是做噩梦了”后再没有说话，这理由完全不能说服白皓，但乔念念不愿再说，他也没再逼问。

相对无言，静默充斥了整个房间，乔念念一直没睡着，白皓也只是闭着眼假憩。

白皓在给她时间整理情绪，他不知道乔念念的脑中一团乱麻，仿佛一道幽深，低头不见五指的小道，只有她孤身一人走着，黑暗中，恐惧被无限放大，她不敢停，始终看不见尽头。

她累了，任由黑暗包裹，极没安全感地蜷成一团，不想也不愿再走，就算到了终点，也未必有光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