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给自己一拳。
陈郁宽,你混蛋!
她有什么错?她只是想要你的一点爱,为什么你连这点不算奢侈的东西都给不了她?
她向你袒露心思,揭露自己的伤疤,她以为自己可以相信你,你承诺过会保护她,会照顾她。
可你却又跟她说到此为止。
你一直说自己要理智要清醒。
可要清醒和理智有什么用?
如果清醒和理智的代价是看到他的小姑娘变成这样,那去他妈的清醒,去他妈的理智。
清醒和理智之后都是痛苦。
他为什么要活的这么明白?
麻木着冲动沉沦不好么?
他为什么就不能遵从一下自己的心?
是,他之前考虑的太多,他认为自己不是小姑娘的最佳选择,毕竟她还年轻,会遇到更加优秀的人。
他以为自己可以到此为止,他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去管,不理会,可事实证明,他做不到,他根本做不到。
他做不到看着寒龄难过。
更见不得她受伤。
陈郁宽仰头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陈郁宽啊陈郁宽,你已经陷的这么深了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说做你的歌迷开始?还是一句新年快乐,我永远陪在你身边开始?
不重要了,这些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情绪已经牵动了自己的情绪,看她难过会心疼,看她哭会心疼,看她受欺负也会心疼。
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他真的做不到到此为止了。
算了。
他长叹一口气,认输吧。
口袋里的手机这时毫无征兆地响了,陈郁宽抹了把脸,拿出来看了眼。
是宋书诚打来的电话。
他接起来,声音有点哑,喂?
怎么样啊?在没在家?是生病了还是?
生病了,在医院。
宋书诚:啊?!严重吗?
不知道,陈郁宽偏头看了眼紧闭的抢救室门,无力道,还在急救。
那我要不要过去一趟!
不用了。陈郁宽说,等我电话吧。
宋书诚:那你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这边再联系下他爸爸,对了,就你和她在医院吗?
陈郁宽无力的嗯了声。
她妈呢?孩子不舒服家长总得有一个在的吧。
话说到这,陈郁宽心里忽然又涌出一大股酸涩。
是啊,别人生病都有家人陪。
为什么她烧的都昏过去了家里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