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眠摇了摇头,试图找寻理由说服自己。
景澜对他的占有欲从来就很强,他只是不希望师尊找道侣,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沈应眠从前看过这样的案例,那是景澜怕沈应眠有了道侣就忽略了他。
对,一定是这样。
澜澜。沈应眠努力挤出一抹笑,你是跟师尊开玩笑的对不对?
你放心,我会找其他方法,也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再像这次这样生病,也不会跟别人双修,不会跟别人结为道侣,所以你真的不用用这种方法来表示抗议。
师尊,我没有。景澜摇了摇头,想要靠近却被结界挡着,我只是想让师尊知道,我与师尊心意相通。至少与我双修,师尊是愿意的对不对?
师尊,在我面前你不用再藏着,也不用害羞,我都看到那张画了
沈应眠下意识忽略了他那些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话语,哽着喉咙问他:什么画?
师尊还不肯说实话吗?师尊将我的画像藏在床上时时拿出来看,不就是因为
沈应眠近乎疯狂地将被褥掀到地上,疯了一般找寻。
景澜原本只是看着,渐渐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沈应眠教的,自然可以解开沈应眠设下的结界。
景澜冲破结界朝沈应眠靠近,看到他终于找到了那张画像。
画师尊不是已经交给霓宫主了吗?
沈应眠的手有点颤抖。
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画上的人分明就不是景澜,而是是方星竹!
画怎么还在?这是怎么回事?景澜迷茫了。
沈应眠低哑笑了一声,这才明白景澜那日提起那幅画为什么那么在意,原来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都错了,一切都错了。
沈应眠哗啦一声将画像撕碎。
师尊!景澜眼疾手快去抢,可是来不及了,画像已经被师尊自中央撕开,就像将景澜胸口跳动的地方狠狠撕开,他的五脏六腑都在跟着疼。
师尊,你怎么能画像已经被沈应眠撕成碎片,一片一片自空中孤零零地飘荡,景澜错愕地接住,眼尾却已经红了。
师尊怎么能那是师尊爱他的证明,就这么被毁了,景澜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板上努力想将它们拼凑完整。
别拼了!沈应眠一个抬手的动作,景澜刚刚拼凑起来的两片又硬生生地被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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