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
师尊。景澜撑起身子, 手掌按在沈应眠肩膀上。
在外多时他一直心有担忧,究其原因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他想要彻彻底底跟沈应眠说开。
景澜按耐不住要袒露他的真心,我说过,我早就知道此法可以治师尊的病, 也在私下里认真学过,做过大量研究。
在廊州我亦学到许多,日后也会不断修炼, 定能早日到达元婴。更何况, 我与师尊本就心意相通, 除了我,还有谁能跟师尊做这样亲密的事?
沈应眠难以置信地看着徒儿,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与郑重。
有什么一闪而过的念头冲击他的思维,沈应眠难以思考。
而且景澜轻轻摩挲沈应眠铺在床上的发丝,低头亲了亲,书上说这种事情是情投意合的两人做的。
景澜脸颊绯红,师尊喜欢我,我亦心悦师尊,自然该由我来帮师尊修炼。而且我的学习能力很强,定不会让师尊痛的。等师尊适应,一定会让师尊舒服
所以师尊能不能相信我?
沈应眠的大脑彻底空白。
景澜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这信息量巨大的话语给了沈应眠沉重一击。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轰然崩塌。
林向松对他说过的话,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怀疑,几乎在这一刻随着景澜的话被彻底坐实。
景澜一直以来都喜欢跟他贴贴抱抱,夜里也总爱爬他的床,沈应眠总以为那只是他黏人的表现。
可事到如今,沈应眠无法再说服自己。
事情似乎朝错误的方向发展了。
师尊景澜已经鼓起最大的勇气,只等师尊点头。
师尊你别担心,别人不敢乱说。更何况,师尊教过我,我们只需遵从内心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无须在意他人的看法。
景澜手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想要牵师尊的手,却只有冰凉的发丝自指缝流过。
沈应眠从床上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景澜。
师尊,你怎么了?
你先别过来!沈应眠在身前竖起一道屏障挡住景澜。
师尊景澜无法朝他靠近,眼中只有满满的困惑。
沈应眠死死掐着手指没有挪动,企图让自己再冷静一点,如果这只是一个梦,他情愿现在立刻马上醒来。
他不想再继续了。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景澜想要向他靠近的急切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