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
佛子大人依然顶着那张好看得不像话的脸,秀逸斜飞的眉、光泽莹润的肌肤、还有霁色淡淡、如画一般的眼。
他静静注视她半晌,久到相凝霜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点了点头。
嗯。
他就是在嫉妒。
相凝霜被他这个直白得不可思议的嗯搞的一愣,随即整个人都被可爱到了。
她今晚本就饮了些酒,加之眼前这么大一个美人晃来晃去自己还忍了这么久没吃到,一瞬间酒意上头,便极敏捷的伸长了手臂,一勾
两人双双落进柔软如云的衾被中。
一击即中,她满意的不得了,又不好意思大笑,只敢咬着唇角盈盈弯着眼睛,在如雪月色中眼波摇动仿若湖光水色,本就红润的唇色,被贝齿一衬,就更艳了些。
这月如此皎洁,这夜如此温存。
他被她偷袭骤然跌落榻上,却也一点不惊慌狼狈,似乎是怕压着她,他略侧着身子,光洁流水长发散了一引枕,借着窗外月光,她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微微支起的手指后,清冷如脉脉雪水的眼。
相凝霜不禁出神。
兴许是喝了酒,她比平常要迟钝一些,此时才喃喃道:今晚怎么不像你?
她像个晕晕乎乎的猫儿,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她整个人都在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内,微红的脸颊蹭在他手边,发丝软软泄在他手臂上,气息都是甜蜜且缠绵的。
简直像一颗被甜酒浸透了的酒酿圆子。
很好吃。
南客眼瞳一瞬间如同兽瞳般一缩,淡淡霁色眼眸也隐隐暗了下去,他深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了,忍耐一般轻声问道:我是什么样的?
你更喜欢的那个我是什么样的?
他也可以学,可以改,可以假装。他现在不就假装的很好吗?
相凝霜一愣。
她一时词穷,总觉得有千百条可以说,一时之间却又连哪怕一句都想不起来,半晌才难得老老实实说道:我也说不好。
但我很喜欢。
她又补上后半句,眉眼弯弯的。
南客轻轻一笑。
他似乎突然不打算再装那副清冷温柔的模样,支起了上半身倾过来,用膝抵着她的膝。
有多喜欢?
他伸了另一只手抚过她乌黑长发,声音低不可闻:喜欢到,哪怕是同样的脸,你也只想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