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十分有艺术,既卖了惨,也巧妙的替自己挽回了一番面子,受伤不是打不过,而是为了你才分心。
相凝霜听得却一惊,反问道:你得了半面持白镜?
对。浮迟点点头,微微一笑,正是阿霜在金屏宴上拿的那半块。
他绝口不提抢,阿霜想要什么东西,那怎么能叫抢呢。
他这边很是缱绻,相凝霜却听得怔愣,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微挑了眉问道:你把持白放在金屏宴上,是想用这半面钓出另外半面来?
阿霜果然知我。他见她一瞬便道出自己筹谋,心中欢欣,下意识想凑过去,想起什么又只能端庄的坐好,继续解释道,我本来是要亲至金屏宴的,但被扶山一些事绊住了脚,便派了底下人盯着,得知竟是阿霜出手拿了持白,才觉得实在是有缘。
话里有些部分说的含糊,相凝霜寻思了一下他所说的被扶山事务绊住脚,觉得不怎么可信。
浮迟性子谨慎,这样的事不会只派手下人盯着的,未曾亲至的唯一理由,只能是他来不了。
看来是伤的很重。
狐妖也要面子,她也没戳穿他,只是轻轻一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察觉到手腕处轻轻一痒 ,下意识看过去。
一条毛绒、蓬松、柔软的尾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腕,见她没反应,便把尾巴尖往她掌心送,一圈一圈的绕了上去。
再一抬眼,浮迟仍坐在原地,十分乖巧矜持的看着她。
如果忽略那条尾巴的话。
相凝霜:把你尾巴收回去。
浮迟不干。
阿霜方才还要摸那只灰毛兔子。他很不服气,我难道不比它好摸吗?
当然好摸,不好摸她当初也不会捡他,相凝霜做不到昧着良心说不,只好停顿片刻,才开口道:如今已是暮夏初秋,你要掉毛了,没发现吗?
浮迟的笑僵住了。
半晌,他快速的把尾巴缩了回去,正襟危坐,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表情,不说话了。
说一只狐狸皮毛不好,是很伤自尊的,杀伤程度等于说那啥啥不行。
眼见着浮迟终于老实了,她这才说起正事:你的那半面持白是从瘴中寻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