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皇室秘闻让陆远思叹为观止,她摇扇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说道:“我原以为陆溪对傅承浚的掌控是出于权利, 如今看来,陆溪可是把整个陆家都拴在傅承浚身上,折进去一个陆远思还不够, 又来一个陆远乔,就是为她那一点控制欲, 啧啧啧。”
所有人都认为皇后对养子尽心尽力,只是为了他登基后能让陆家一步登天, 可谁又知道,那重重宫闱之中所藏着的,是一张血盆大口,哪怕傅承浚是当朝皇子,也能被吞噬殆尽。
陆远思想想便觉得不可思议,又感慨了一句:“难怪傅承浚要反噬, 陆溪真是个疯子。”
车厢中沉默了片刻,傅承禹叹了一口气,从小几上替陆远思拿了一块糕点:“从眼前情况还看不出什么来,但秋闱在即,平州学子都在近日去了京城,有些事情还是要防患于未然,今日我匆忙出门,也是为了此事。”
如今傅承浚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虽说太子并未被废,但眼看也差不多了,他若是想趁机挣脱陆家的掌控,最好的时机便是即将到来的秋闱。
陆应身为天下读书人的典范,门生仰慕者数不胜数,即便是将来致仕,即便子孙不成器,他在朝中的影响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傅承浚想要摆脱陆家,最好的法子便是将陆应拉下神坛,秋闱就是最好的机会。
那老丈家的梅子糕点味道的确别具一格,只是陆远思并不爱吃这些东西,她拒绝了傅承禹的投喂,皱眉道:“天下学子寒窗十年苦读,就是为了在秋闱之中一鸣惊人,傅承浚若是当真拿秋闱做文章,那便是将天下读书人的路都堵死了,但这一招也确实狠,陆应若是中招,便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便是如此。”见她不吃,傅承禹便自己咬了一口,“咱们且看着就是。”
京城局势如今正是紧张的时候,傅承禹即便是部署再多,都难以预测最终走向,眼下还是平州之事更加重要。
今日他才刚把齐盛派出去,立刻便有两波人马动了手,看起来固若金汤的琅城之中看起来混入了不少人,能将瑨王府的动向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刚一回到王府,傅承禹便找来了苏执,这府中是有必要重新整治一番了。
否则什么时候做了黄雀口中的螳螂都还不知道。
陆远思今日也算是惊心动魄了,回府后也没有心情休息,她去看了一眼齐昧,这家伙肩膀上缠着绷带,脸上没什么血色,精神却还好,活蹦乱跳的,洛叶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也跑了过来,幸灾乐祸地笑话他。
见齐昧还能和洛叶斗嘴,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事的样子,陆远思便不再管他,正打算往回走,便迎面撞上了陆清。
这段时间陆清一直便住在瑨王府中,陆远思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商议正事,自然也没见过他几面,此刻突然碰到,陆远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向他点点头,算了打了招呼,便要去找叶怐询问刺客之事,却被陆清给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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