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脑子里一团混乱,他手中没有人,根本不可能去查里面的深浅。
“阿爹,要不先喝碗,糖水?甜食让人,心情舒畅,脑子清晰。”陈玉珂端起剩下的一碗雪梨冰糖水递给陈敬之。
陈敬之舒了一口气,这些年一个人在朝中打拼,从不敢真正的松口气,虽有爱权之因,却也因为想要一展抱负,现在的大穆朝虽然未能真正的万事圣明,可是却很合适他这样毫无根基之人。
“你可吃了?”陈敬之接过碗,尝了一口,味道挺好的。家里就他和小娘子爱甜食,吴氏她们都不大喜欢。
“嗯!”陈玉珂应答了一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折子,拿过来展开,看到上面只有几行字,“阿爹在为,金国烦?可是因为大哥,和二姐?”
一提到陈玉材和陈海云,陈敬之觉得糖水似乎都不够甜了,抓起旁边盘子上备着的白糖都扔了一把进去,搅了搅,“还是你好,知道留在阿爹阿娘身边。”
陈玉珂知道陈敬之不欲提大哥二姐之事,朝中之事他更不会跟她说,遂而提起她之前所遇的那个男人,“轩辕荣楼的掌柜,都叫他王爷。阿爹,可知道,是谁?”
这下子,陈敬之又觉得糖水不够甜了,还想往里面加糖,陈玉珂连忙移开盘子,瞪了陈敬之一眼,“阿爹,再加,就甜到齁了。”
陈敬之长叹一声,“看来,今日小娘子也不想让阿爹舒舒服服地喝一碗糖水了。”
陈玉珂摇了摇阿爹的袖子,“阿爹,甚么时候想喝,女儿就让妮娘煮。”
“不是你自己煮?”陈敬之瞥了一眼小娘子。
陈玉珂笑道,“阿爹,若喜欢,也行。”
“穆真帝的嫡亲阿弟,诚亲王,也就是轩辕荣楼原本的主人。”陈敬之并没有卖关子,这事和自家说不定有很大的关系,也可能只是捕风捉影。
陈玉珂心里一惊,脸上就表现了出来,“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诚亲王是一个不能说的存在,十几年前就突然消失了,有小道消息说是谋逆被诛杀了。
陈敬之将剩下的糖水一饮而尽,叹了一声,“前些日子你阿娘去看岚姐儿,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有个婆子几乎天天都去明春堂守着,就为了看了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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