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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水盆,恨不得连人带盆都凑到床边去看,主子?

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瓮声瓮气的,带着哽咽沙哑,喊得小心翼翼。

司牧只呢喃那一句,又沉沉睡去,根本听不见别的。

若不是两人都听见了他开口,还以为刚才那是自己的幻想呢。

平时司牧生病,都是胭脂守在他身边,硃砂还是头回这么细致贴身照顾他,不由手忙脚乱,人乱心更乱。

他有些自责地偏头将脸在肩头衣服上蹭了一下,蹭掉眼眶里沉甸甸的泪珠子,抽了抽鼻子,闷声闷气地跟谭柚说,胭脂在宫里肯定要急死了,都快两个时辰,主子还没退烧。

从早上到午后,司牧一直高烧不退。

我都很仔细了,硃砂端着盆低着头,盆里的水荡起波澜,主子还是病了。

谭柚展平毛巾,没抬头看硃砂,只轻声道:不怪你。

硃砂一顿,抽着鼻子眼睛通红看向她。

谭柚将毛巾搭在司牧光洁的额头上,是他自己非要生病。

硃砂怔住,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非要在除夕前生病?

是积攒了一年的病气,要在新年之前散出去吗?他怎么不知道这样的习俗。

他有他自己的主意,应该是不得不为之。谭柚将另一条毛巾浸在微凉的盆水里。

她懂司牧,理解司牧,甚至帮司牧说话,可依旧觉得胸口闷堵难受。

他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如今被一朝耗空。司牧可能觉得很值,但谭柚却是心疼。

谭柚浓密的眼睫落下,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自私自利到,希望司牧只顾及他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装着天下。

她宁愿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当个司牧,而不是位高权重肩负皇室责任的长皇子。

谭柚抿紧薄唇。

原来她也有这么自私凉薄的一面啊。

她一直都以为,她还算正直呢。

谭柚僵坐着,还是硃砂提醒该换毛巾了,她才眼睫煽动着回神。

来来回回换了五、六盆水,谭柚一双白皙纤长的手都快泡皱了,司牧的脸色终于不再是病态的绯红。

司牧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中衣都湿透了,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可大汗淋漓一场之后,司牧虽然还没清醒,但呼吸平缓,明显是退烧了。

硃砂激动的差点哭出来,先让人往宫里给胭脂偷偷送信,随后抖着手将干净的棉质中衣拿来,在炭盆上面烤热乎后才递给谭柚,由她给司牧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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