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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宿看上去不像是执行官,光影朦胧下,更像是操纵恶念的魔鬼。

即便如此,范情也还是为此深深着迷着。甚至,他的灵魂都在为对方共振,战栗不断。

“郝……宿……”

范情坐在那里,仰着头,被俯视着。

这种样子使得他有一种完全地听从感,恶毒的小妈终于被年轻的继子抓到了把柄,日日夜夜,囚困在牢笼当中,不得见到半分天光。

他丧失了所有的自主权,只能全副着地,被外人眼中英明神武,清直雅然的继子一时兴起地玩.弄。

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位高高在上的执行官就会摘下道貌岸然的面具,涌出诸般恶态。

他们还在郝宿的房间里,一站一坐,郝宿保持着略微弯身的模样,在烛影当中近距离地看着范情脸上的浮红。

下午五点是夕阳最美的时候,夕照当中,一切都被镀上了迟朽的衰颓色彩。然而正是这种无能的追逝,才愈会打动人的心扉。

郝宿不去理范情的呼喊,目光中泛出柔柔的光泽。他看待范情的眼神简直太犯规了,好似在看着什么世所珍贵的宝物。

当你注视的时候,能够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他的那份心意。

他的确是在爱着他的。

然而他的举止又如两人先前商定好的,纯粹的亵.玩。

这种反差让人思考无能,范情变成了一件钝器,他的所有尖锐都消失了。

盘攥着,似一颗圆滚滚的珠子。一旦被郝宿拢在掌心,就会来回地滚动,将四面八方都沾染上对方的味道。

割裂感被郝宿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仅不会使人觉得突兀,反而还有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范情直接就在郝宿的目光中被看得动了情,他本身就是极容易的,何况郝宿还有意如此。

“郝……”

他又叫了他一声,但舌.头很快就被一根手指压住了。不带特殊色彩的,仅仅是为了阻止范情的声音。

人被碍着,又是以这种方法,难免会觉得窘迫。

范情却不抵不动,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人,禁不住了才稍微咽咽口水。这样的举动很容易造成一种他会将郝宿的手指也一并咽下去的错觉,然而并不会,指腹只会在舌.根处受到险险迫意,很快又消失。

“要不要看夕阳?”

郝宿房间的窗户处有能够倚身的窗台,站在那里,能够将夕阳下的庄园尽收眼底。

说完,手就被他拿了出来,牵着一线细丝。

只他没让范情回答,手就又送了回去。

这回更过分了,压的劲也多。

“嗯?”

笑眯眯的,以一种鉴赏的目光看着被自己打造出来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