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难过。
范情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下又要哭的冲动,他不能再在郝宿面前哭了,会吓到对方的。
“郝宿,真好听。”
他夸着郝宿的名字,分明没有哭,可声音听上去却像是哭了。范情继续舀着汤,手太抖了,以至于舀了两下才成功。
“吃完饭以后,我再让大夫给你看看身体。”
虽然范情自己也会医术,但并不是专业的。到现在,他有些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有在医术这方面下功夫。
他的眼睛看上去红红的,跟郝宿讲话的时候,声音也是软软的样子。
对于这些,郝宿都没有太多反应。除了他主动讲出自己的名字以外,别的话就没有再说了。
郝宿就这样在范府住下来了,并且成为了范情身边亲近的人。
按理来说,郝宿是要单独住一间屋子的,可是范情却让对方跟自己住在了一起。
文弥知道以后,当即表示这于理不合。
“在我的院子,守的便是我的理,合不合也是我说了算。”范情不为所动,他看着坐在一旁也不说话的人,目光充满了柔和。
“可万一被大老爷和二老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若是父亲同二叔责怪,我自会去请罪。”他再也不要让郝宿离开自己了。
“这……”文弥还是担心,他总觉得自家公子对这乞丐……对郝宿有些过分好了。
“不必多言,你先退下吧。”
文弥知道自己拗不过范情,没有再多说什么,当然,他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范荀或者范章。
当天晚上,范情让人多抱了一床被子到房里。睡前他又给郝宿涂了一次药,比较轻的伤上午泡过药浴后已经有些愈合的趋势了,剩下一些重的则是会慢一些。
“大夫说你以前吃一顿饿一顿,落下了胃疾,今后要好好调养。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人每天给你煲一盅汤,你要乖乖地喝下去。”
“郝宿,我会照顾好你的,不管是什么病都不要紧。”
他一边给郝宿涂药,一边轻轻柔柔地跟对方说着话。速度是被有意放慢了的,刚好够郝宿反应。
“等你的外伤彻底好了以后,我就会教你念书,识字。你喜欢听故事吗?我每天晚上都给你念一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