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没追上你呢,你就给我找麻烦了。”
司庭衍看着她。
他不知道程弥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程弥典型初见惊艳且又耐看型,没人长得比她更像“妖精”,而且是那种勾引中又带着让人抵抗不了的柔情的。
不用做什么,一个眼神就能拽走人理智。
司庭衍反驳她:“狐狸精只有把人招到了才叫狐狸精。”
“可不是吗,她们都是你招来的,”她补一句,“包括我。”
司庭衍眼睛里似乎很深,黑色底下掩盖什么,在紧紧注视她。
他声色有点冷:“我没招她们。”
这话落下,程弥紧盯他眼睛。
“你这话是说你只招我,是吗?”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篮球场传来的投球叫嚷声。
忽然,司庭衍像看到什么,声音竟然要比刚才要阴冷一些:“谁弄的?”
程弥说:“什么?”
“脖子上。”
司庭衍这么一说,程弥才发觉脖子左侧偏后的地方似乎有点涩疼。
从皮肤上传来的,有点不舒服,她伸手去摸,摸下一点血珠。
她一直没去怎么注意,应该是刚才把傅莘唯按水池里那会被她抓的一道。
程弥没在意,和把对方按水池里被呛半死相比,她一点也不亏。
程弥去看司庭衍那张虽然不动声色,但明显让人感觉到气氛有变的脸。
她偏去惹他:“怎么,你上次不也把我脖子弄红了一个星期?”
那印好不容易才消下去。
司庭衍说:“别人不可以。”
“不管是谁。”
只有他可以。
司庭衍说完这话,程弥视线紧紧抓着他,时间像过去许久。
她薄唇微张:“为什么?只能让你欺负?”
“司庭衍,你忘了?”程弥鼻尖离他很近,“你妈说过的,不要让男孩子随便欺负。”
司庭衍看着她。
“也就是说你男孩子不能欺负我女孩子。”
程弥也望进他眼睛里:“就像现在,你不能随便看我。”
但是她从唇里的气息被司庭衍截断。
“我可以。”
他们气息和彼此交缠。
程弥依旧没从他眼睛上离开:“为什么?别人不能看,就只能你看,你怎么这么双标?”
又是一阵风来,程弥一丝发丝勾上眼睫。
半落不落,像半褪衣裳。
司庭衍的手程弥一直认为很好看,指节线条不硬朗到突兀,却又不失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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