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故?”
冯季常干咳了一声,“积压的政务太多,眼前的事也有让皇上恼火的。”
“这些倒是好说。”傅晚渔只怕父亲又跟哪个儿子较真儿动怒,“回头我想法子劝劝他。”
“那可就太好了。”冯季常对她拱了拱手。
“瞧您说的。”他自幼跟随在父亲左右,忠心不二,傅晚渔还是很尊敬他的。
冯季常乐呵呵地随她原路返回。
有些事,他惊异过、恐惧过,然而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皇帝从哀恸中缓过来,是像今时今日这般时时现出爽朗的笑容。这结果是最重要的,旁的,他不需探究,顺势而为就好。
皇帝和顾岩陌已经转到里间下棋。
傅晚渔进门一看,就笑了:翁婿两个在炕桌两侧坐着,无病则坐在父亲身边,紧挨着他。
以前,无病跟父亲可没这么亲近。她纳罕着,走近了,才发现父亲手里握着一把肉干。
她不由笑着埋怨:“您怎么能给无病开小灶?来之前才吃得饱饱的,再晚些喂它些零嘴儿才好。”有顾岩陌,再加上父亲,都是有意无意地纵着无病,它日后岂不是要反天?
“数你事儿多。”皇帝振振有词,“无病又不傻,不饿就不会吃。”
傅晚渔小声嘀咕着:“总是这样,可爱跟人捣乱了。”雪团儿在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她这边立规矩,他惯着雪团儿坏规矩。
皇帝目光慈爱,嘴里却是一本正经地耍横:“快给我们做饭去,今儿我要吃开水白菜、剁椒鱼,别的你看着办。”
傅晚渔直接否了一样:“剁椒鱼太辣。”
皇帝瞪着她:“吃两口都不行?”
“……”傅晚渔改为观望棋局。
顾岩陌和冯季常实在撑不住,笑出声来。
皇帝也哈哈地笑起来,“快去,你和岩陌不也爱吃辛辣些的菜么?”
傅晚渔不吭声,继续看棋局,看明白了,又看无病。
美食当前,无病可顾不上她,一味盯着皇帝的手,这会儿已哼哼唧唧地用一只大爪子去扒拉他的手。
傅晚渔嘴角一抽。
皇帝笑得不轻,示威似的,又给了无病一块小肉干。
顾岩陌和冯季常又一次忍俊不禁。
傅晚渔磨了磨牙,拿过顾岩陌手里的棋子,落在棋局上,对皇帝说:“您输了。”
“你这小兔崽子……”皇帝看着棋局,算了算,知晓自己这边必败无疑,也开始磨牙。
傅晚渔的心情转好,笑着向外走去,“没法子,棋艺太好了。我去给您做剁椒鱼,准您吃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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