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裳望着这皎如天边云的男子,实打实地愣住。
世人只知笑讽画蛇添足,却不知真龙点了睛,便足以令人色授魂与。
“好看?”
“王爷喜欢么?”
两人同时问。
“你喜欢便好。”
“好看的。”
又是同时回答,掺杂着一声尚未从惊惧中缓过神来的猫叫。
厢房中没有镜子,容裔不知道他此时是个什么样子,但云裳的清眸便是两面再直观不过的明台镜——她眼中光采潋滟,便应是对我满意的吧。
我的脸虽比不上有琴颜他们,容裔捏着扳指给自己找辄:哼,到底从身材上还扳得回一城。
·
云扬听闻摄政王到府,忙从东院过来觐见。
容裔换了身隽逸轻衫,心却还是那颗杀伐沥血的心,没为云裳抄了他云家就是阎王打盹,哪里有心思搭理他。
云裳亦是眼不见为净,与他二人重回厅中落座,许是面前人物太合心意,云裳连声音都轻松了几分,“我可否,请问王爷一事?”
容裔眼里多了分温度,“你问。”
“之前我在王府磕到头……”
这件事一直是云裳心底的一团疑云,不吐不快,可真要开口问,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盯着绣鞋蚊声道:“王爷是不是……知道的?”
容裔一听便知她何意,面上的讶意很似那么回事:“知道什么?”
云裳懊丧地捏了捏猫儿的软爪,倒是她多疑了,丢人丢到姥姥家地顾左右言他。
不想对面那家伙品了口茶悠悠道:“你不会轻易吃别人喂你的饭的。”
云裳一开始没听懂这话,容裔看着她茫然的模样大乐:“教姑娘个乖,往后扮得像样些!”
这厮果然是知道的!云裳面上登时酲红,所以他那些逾越的举动便都是故意的了!
她本该气怒,可望着那自己亲近选色裁衣的姿近风流的男子,一口气又泄了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