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裔两步跟上,迫不及待地追着说:“我没听见,你、能否再唤一声,或是像咱们上次说好的,叫我声……”
“……”云裳恨不得收回方才那番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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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如何喜出望外且不提,他登门向国公府的千金小姐求爱之事,却如他所言,未出三日广传九州。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东宫,容玄贞大发脾气,盯着御书案上那方绣着“汝”字的香帕,霍然攥进手心,眼里直将冒出火来。
“岂有此理!他不但要夺孤的江山,还想抢孤看中的人!”太子失控的低吼如同困兽,“凭什么,孤有仁德之名,万乘之兵,凭什么还要继续容忍他!”
“殿下稍安勿躁。”谢璞在墀下安抚,“眼下便是殿下小束冠,接玺印,四方藩属前来朝拜。只消等到殿下手中权力稳定……”
“等等等!母后让我等,相国让我等,你谢幼玉还要让我等!”
容玄贞随手扯下腰边玉佩掷到谢璞脸上,冷笑:“别当孤不知你心里想什么,你趁早歇了那份儿从中得利的心,孤吃不着肉,能轮着你喝汤?!”
谢璞被这过于粗鄙的话斥得一愣,两谭盛着墨的渊眸深了下去,身体却驯服地跪下,一言不发听着太子发怒。
“母后还想让我娶华家的二姑娘……”容玄贞神经质般地念叨,“那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比她姐姐云泥之差,岂能入孤的眼!”
西宫之中,婉太后也被摄政王出人意表的举动将住了军。正巧“芭蕉喜”回报:聿国公府二小姐似被软禁了起来,这消息更在婉凌华心上蒙了层霜。
“华年前脚才走,那从江南接回来的丫头就容不下义妹了?”婉太后捻着手里的玳瑁棋子儿,凤眸蕴着精光。
“还是华云裳已经和摄政王联手了?一旦华蓉从华府除名,国公府诺大的产业便都成了他们的……”
思及此处,婉太后“哗啦”一声拂乱棋盘,冷眉峻目地召内官拟下一道懿旨。
不止东西两宫,连民间都风传此事,将摄政王追求华小姐的誓词添油加醋,直把二人一个比作风流贵介,一个比作国色天香,话本子卖到洛阳纸贵,戏折子唱到耳熟能详,甚而一度兴起了男方提亲前必要亲身上门,当众向女方赋一篇情誓辞的风潮。
等这件新鲜事传到漠北,华年才带兵在边营安扎妥当。
夜里摸不着女人的青瓜蛋子们围着篝火,敲盔鼓槊含酸带笑那么一编排,被华大帅一人拎着一条腿倒挂在了白杨树上。
副将张云良听着一片哀嚎捡笑话,“该,让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瞎嚼舌!你们知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谁,那是里头那位的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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