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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温渝,她睡得满脸通红。
等到上了高速,他才发觉温渝这脸色不对劲,抬手一模,额头滚烫。或许是赶了半天的路,又淋了雨,她居然一点自觉都没有,还替人出头。林净宁无奈皱眉,将她靠向自己肩膀,让江桥走应急通道去医院。
江桥开的极快,看了眼后视镜说道:“老板,我看温小姐挺厉害的,刚才那架势没一个敢上前的,只有她敢。”
林净宁嗤笑:“当初确实没看出来。”
江桥开着车,无声笑了。
林净宁偏过头:“你这要笑不笑的,憋着什么心眼呢?”
江桥瞬间抿住嘴。
林净宁看向窗外的细雨,又回过眸子,目光落在温渝的脸上,平静的看了一会儿,才移开目光。
宜城的雨淅淅沥沥,到了半夜才停。
温渝是闻着消毒水味醒来的,距离睡过去也不过一两个小时,人迷迷糊糊的,只记得林净宁身上的温度。她从病床上做起来,四下看了一圈,左手打着针,再抬眼,林净宁在座椅上睡着。
他睡着的样子没平时那么淡漠,眼角微微拉开,下颌骨分明,淡淡薄唇,像戏文里的书生,三分戏谑,看着温文尔雅沉着冷静,实则不然。
她端详了半天,林净宁忽然睁开眼。
温渝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将脸扭向别处,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错楞着轻声道:“我怎么会在医院?”
林净宁定神看了她一秒:“难不成你想和我去酒店?
温渝:“…………”
林净宁笑笑,从椅子上坐正了,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儿,就该烧出炎症了,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么不了解吗?”
温渝窘然道:“我没注意。”
林净宁低头瞧了她一会儿,看她嘴唇嗡动,发丝贴在脸颊上,目光黑沉,很快又移开,给她掖了掖被子:“时间还早,睡吧。”
“那你呢?”
林净宁:“这么关心我?”
温渝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林净宁觉得自己像在哄小孩,低声笑了一下,倾身吻在她嘴角上,只是很浅的一个吻,而后嘴唇缓缓挪至她耳边,轻道:“一会儿我有点事,你先睡。”
凌晨两三点,温渝想不通会有什么事。
林净宁很快就走了,去的还是杨慎的场子。哪怕是半夜,这也是灯火通明,高歌艳舞。驻唱歌手唱着温情缠绵的歌,场子一度热火。
那一年的宜城多风多雨,城市里大部分时间听到的都是雨声,车声,一切都是那样井然有序,安宁祥和,像是卧藏的一只寂静的龙,等待雨停,等待黎明。
林净宁到包间的时候,陈砚纶已经坐在那了。
“要找你一趟可真不容易啊。”陈砚纶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凌晨五点要去挪威,在这只停留一会儿,却等了近一个小时,“温姑娘可好?”
林净宁从烟盒抖出一支烟,一边往嘴里放一边点燃,狠劲吸了两口,懒懒往后一靠:“什么时候这么贫了?”
陈砚纶耸了耸肩,道:“实在好奇。”
林净宁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表情有些玩味:“杨慎这有几个姑娘还不错,你要是喜欢,晚会儿登机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