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同新帝一同上了香祭祀!
解首辅也已恍然。
阿渊……
可不就是这么个阿渊么!
他就是那日听着的!
面对同僚们不满的催问声,江太傅摆摆手:“还是要由陛下亲口来说,我一个不知情的外人多得什么嘴……”
燕王笑了两声,抬手安抚躁动的众臣:“朕来说,朕来说。”
稍一顿,再不刻意卖关子:“这十九年来,阿渊皆是在以吴家世孙的身份示人,名为吴恙——”
话音刚落,则满殿哗然!
吴家世孙!
吴家藏人的方式,竟是叫人做了整整十九年的世孙!
试问这谁能想得到!
果真是最高明的灯下黑了!
而惊诧之余,吴家此举的背后不免也使人深思且觉背后泛起冷意……
一个自幼便被当作吴氏家主来教养的孩子——
所以,吴家所谋,早在十九年前带走那个孩子之时……便已经开始了。
假条
孩子住院,才有空发个假条,抱歉抱歉。
第654章 还是她
随着内监高唱的一声“退朝——”,百官行礼跪送昭真帝与太后离去。
紧接着,众臣起身,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金銮殿,边低声交谈着今日之事。
解首辅走在最前面,正叹气问江太傅:“……太傅既早知此事,为何也不提醒解某两句?”
江太傅捋了捋银白胡须,笑着道:“亦只是眼观细节之下的猜测罢了,既是未经证实之揣测,怎好妄言?如是假的,是为造谣。若是真的,陛下迟早也会亲自言明,又何须我来多言?”
解首辅听得心情复杂。
所以,这话里的意思是——这可是我凭本领猜出来的,你自己猜不出来怪谁去?
思及此,解首辅不免也反省了一二。
早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既知此事,再回头想想,便觉得之前的确就已有征兆显露……
那日于皇陵之内,这位吴家世孙,不……这位皇子殿下,便随新帝左右出入陵殿,且于神案前奉香——
但,只不过是敬香而已,于先皇灵前,人人皆该奉香祭拜,单就礼数规矩而言,并无甚异样!
再有便是新帝回京当日,据说这位皇子殿下曾随其回过一趟燕王府——
然左右不过是去了趟燕王府,新帝与吴家本就关系甚密,又共同经历了如此大事,待吴家的世孙多些亲近重视,本也没什么可值得格外留意之处……
若说那日二人同去镇国公府拜访,就更没什么可多说的了,翎山之事,本就是许吴两家与新帝共谋而成,当下大事已成,也不必再忌讳任何,一同登门拜访又有何奇怪之处?
仅仅就凭这些,难道他们就敢猜测吴家世孙就是新帝藏在外面的儿子?——这不是有病么!
哦,倒也不是骂江太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