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道歉毫无作用”演示了个彻底,孟栩然哼声重, 完全压不住,就在要惊叫出声的一刹那,薄明烟一手淋着水花, 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乖,车不隔音。”薄明烟哄她,怕捂着她不舒服,即刻就松开了手。
孟栩然俯身扯开薄明烟的衣领,咬在了她的肩头。
喉间发出的轻哼,像极了许多年前庭院里蹭在薄明烟手边的小狐狸。
毛绒绒的,暖洋洋的,像被太阳笼罩的感觉。
在夜色中绚烂绽放的烟花洋洋洒洒地零落开,拖着一道道火亮的尾巴划破夜幕,像湮灭在夜色里又像是没入了晃漾着涟漪的水面。
孟栩然已经从薄明烟的腿上挪到了座椅上,腰身抵着靠背,慵懒地半躺着,身上盖着呢外套,衣摆到大腿的位置,两条莹白细直的长腿交叠着搭放在薄明烟的腿上,脚上勾着那条因为碍事被脱下来的三角裤,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薄明烟按住她的脚踝:“再晃就要掉下去了,好好穿。”
孟栩然轻哼了一声,一开口嗓音哑得厉害:“你刚刚也太凶了,我没力气穿了。”
最后那会儿,孟栩然想出声又怕不隔音真引来什么人,只能压抑着轻声哼哼,忍得泪水涟涟。薄明烟一看她泪湿长睫忍得克制的模样,自己就克制不住了,兴致更加浓郁,几乎收不住手。
一想到前几分钟的事,孟栩然就又羞又燥,羞自己0的时候太娇,燥自己1的时候手下留情了,给了薄明烟机会把她折腾得够呛。
她没好气地挣了一下腿,脚背绷直,搭在脚尖的三角裤险些就要掉落到地毯上,被薄明烟手快地兜住了。
薄明烟好脾气地给她穿回去。
孟栩然虽然懒洋洋的,但到最后一点,她羞于让薄明烟看她那里,还是自己动手穿好了。
薄明烟从储物格拿了一瓶水,顺便开了车灯,拧开瓶盖插上吸管递给了孟栩然,随后低身把她掉落在地毯上的裤子衣服都捡了起来,瞥见蜷成一小坨的指套时,她停了一下,耳朵有点发烫。
“指套什么时候备的?”
孟栩然嘬着吸管,想都没想:“好早之前了。”
“好早之前?”薄明烟重复,声音都变了调,“多早之前?”
孟栩然眨巴眨巴眼:“忘了。”
薄明烟的神色一下变得很难以言喻,孟栩然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吸管。她不知道薄明烟是不是误会她买这东西是和别人用了,有一瞬间她想解释。
但也就只是一瞬间。
孟栩然的心态很奇怪,一面确定薄明烟不是会随意揣度别人的人,一面又想要薄明烟揣度她,然后吃醋,表现得很在意她。
她指甲刮着瓶身上的塑膜,不露声色地打量薄明烟的态度,结果,看到薄明烟在座椅边角找到了指套的包装盒,翻看保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