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衿一行人被喊去辨认尸体时,陈子佩险些吐了出来。
根据验尸结果,她的死亡时间大致在两天前,也就是那日前去东山的时候。且头部有多处伤痕,但是因为已经在水中泡了两天,暂时无法确认是头部受了撞击后坠河身亡,还是坠河身亡后尸体漂流时被河道中的石头撞击导致的伤痕。
经过确认,是县令家的婢女死了,此刻衙内众人也只能看着陈述,无从下手。
陈子衿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站在她对面的陈夫人母女,此事必然与她们二人脱不了关系。
然而陈子佩却故意躲着她的眼神,也不敢去看地上的冬青,嘟囔了一句:“这里太臭了,阿娘,我想回去。”
陈夫人拍拍她的手,看着陈县令:“大人,既然已经确认了是子衿房里的丫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罢,又对着陈子衿柔声安慰道:“子衿,也别太难过了,也许这丫头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一时之间没有想开,才投河自尽的,你好好想想,她前几日可有什么反常之处,跟你阿耶说说,此案也就结了。”
陈子衿依旧面无表情:“冬青没有反常之处,那天出门时我们还好好的,她不可能突然投河,更不可能是自尽,必然是遭人迫害。”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看着陈子佩,陈夫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陈子佩的肩膀已经在微微颤抖,心中有几分清楚,然而她对陈子佩素来溺爱,此刻必然是站在亲生女儿这一头。
继续虚伪地说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子衿你也别太伤心了,相信你阿耶自然能够将此事查清楚,还冬青一个公道。”
陈述眉头紧蹙,将陈子衿领到了隔壁,忙问道:“怎么回事?”
自家出了事,还是嫡长女的贴身婢女,他唯恐遭人非议。
“两天前,有人冒充谢七郎君给我送来一封信,约我在东山见面,那日我与冬青便想着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后来冬青就失踪了。”陈子衿将整件事经过悉数交代。
陈述问道:“所以,你与谢小郎回头之后,冬青就失踪了?”
陈子衿点头。
“那封信既然不是谢七郎写的,他为何又会突然出现?”陈述梳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此点颇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