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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喜欢?”
苟小河在他背上动动,像是要掏什么东西,边桥扭脸,见他费劲巴拉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压烂的蛋挞,应该是吃自助餐时偷偷藏的。
“给你。”苟小河把蛋挞朝边桥递。
边桥站在路灯下看了会儿那个破蛋挞,嘴角动了动:“滚。”
“哦。”苟小河从善如流的收回手,“那我先给你拿着,回家再吃。”
大巷子的坡越来越陡,再跨过几层小台阶,他们就到家了。
边桥托在苟小河腿下的胳膊很稳,上台阶的脚步也很稳,苟小河伏在他肩头上,耳朵贴着边桥的脖子,能听见他的脉搏和呼吸。
这些声音让人无比踏实,曾经陪伴了苟小河整个童年。
没爸没妈,黑漆漆的夜晚只有两个小孩互相陪伴,整整的六年。
“边桥。”
“我有时候特别想,要是你不会长大,还在苟家村就好了。”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边桥知道苟小河又迷糊了,将他轻轻往上再托紧点儿。
“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到村里的时候,”苟小河的声音也轻下去,语气梦游似的,“我还以为你是小女孩。”
边桥嘴角抬起一抹很淡的笑,没让苟小河察觉,单手托着他的屁股摁密码门。
“然后你去上厕所……踩到屎了,”苟小河沉浸在回忆里不可自拔,“气得哭了半天。”
门“咔”的打开,苟小河浑身一坠,被边桥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哄咋整吧,一天天全是被他气的
第21章
苟小河这个屁股墩儿摔得太瓷实了,连着一星期,他回想起来都感觉肉酸。
“我还说什么了?”连着一星期了,他还缠着边桥问,“多大逆不道的话啊,你能直接给我摔地上。”
“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了?”他的“友”还是个标准的第三声。
边桥不想理他。
“我屁股疼。”苟小河又说。
“疼半年了,这么疼当时都没给你摔清醒?”边桥简直烦死了,正常人谁喝个气泡酒能喝断片啊。
“我就记得我给你带了个蛋挞,”苟小河一脸的苦思冥想,“隐约记得半路醒过来一次,我想下去你不让我下,非背着我,还道歉,说小时候不该老跟我干仗,说以后一定对我好一百倍……”
他自己在旁边演上了,还绘声绘色的。
“疯了?”边桥皱着眉,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苟小河一顿乐,笑得滚进沙发里半天起不来,两条小腿搭在扶手上轻轻晃荡着。
“到网吧之后我就真没什么印象了。”他又想想,眼仁儿一点点变弯,歪着脑袋看边桥,“不过我想起了你小时候踩着屎的事儿,当时你还……”
话都没说完,他赶在边桥跨过来揍人之前,“哇”一声大笑着跑走了。
苟小河是真的有点爱撩欠儿,他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喜欢这么跟边桥玩,看边桥对他的话有反应,他就开心。
尽管边桥十次的反应里,有八次是要动手揍他。
要不然边桥是真不爱搭理他。
——现在已经好得多了,小时候的边桥能一天不跟他说一句话。
不止不跟苟小河说,跟姥姥他也不说,谁都不搭理,姥姥骂过他像个小狼崽子,喂不熟。
到十二月,姥姥已经去世小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