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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满餐厅跑。
“这家店旁边有网吧,等会去不去?”饭还没吃一半,任鹏飞又开始计划下一步行动,“还是去唱歌?还是直接电竞酒店开个套间?还是去鹦鹉?”
“鹦鹉”是一家酒吧,离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远。
“去鹦鹉干嘛,炫两瓶雪碧回家挨揍?”崔洋说。
“谁跟你去电竞酒店。”江潮同时开口。
他俩一人一句话,直接把后两个选项给驳回了。
边桥和苟小河没有回家晚了会挨骂的顾虑,对去哪儿玩也毫无想法——边桥是随意,苟小河是只要边桥在哪,他跟着就行。
几个人对唱歌也没兴趣,最后一致决定,吃完饭去网吧打两把游戏。
他们说他们的,苟小河吃自己的。
吃渴了,他从桌上的一排饮料里拿了一杯,刚灌进嘴里就“嘶”一声放下杯子:“好辣。”
边桥扭脸看看他,又看眼他放下的饮料:“你喝酒了?”
“水蜜桃味的。”苟小河回味一下,端起杯子再闻闻,“应该不是。”
“酒精饮料。”任鹏飞说了个牌子,“狗都喝不醉。”
边桥和崔洋刚想说话,苟小河突然来一句“对了”,然后特有仪式感的把杯子往餐桌中间一举:“祝任鹏飞生日快乐!”
他说得太字正腔圆了,路过的服务员朝他们看一眼,任鹏飞脚趾头都抓地,痛苦地低下头:“我去……”
“乐死我了,我说缺点儿什么。”崔洋瞬间把要说的话给忘了,从桌底下直踢任鹏飞,“寿星举杯啊!”
“上回听人这么感情充沛的说生日快乐,还是在海底捞。”江潮配合着举起杯子,“生日快乐。”
青少年的尬点都很奇怪,任鹏飞看着跟多不情愿似的和他们碰碰杯,不过嘴角的笑一直也没压下去。
“我去端个蛋糕。”苟小河有点儿兴奋,喝完剩下半杯水蜜桃酒,又往甜品台那儿跑。
这家店的东西很好吃,菜品也很齐,苟小河一开始看什么都想尝尝,怕任鹏飞花的钱亏本,端回来好多盘子。
等所有人都吃饱了,桌上还剩一小堆他的寿司。
苟小河怕扣押金,想方设法的往边桥和自己肚子里塞。
任鹏飞帮着吃了两块,骂骂咧咧的:“都拿了点什么东西!”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戳着苟小河笑点了,他鼓着腮帮子乐了半天。
在餐厅里还没什么感觉,等从店里出来被晚风一吹,苟小河的脑仁开始乱转。
“我怎么感觉又清醒又迷糊?”他拽着边桥的外套,晃晃头。
“接着喝啊,水蜜桃味的。”边桥可太知道他什么量了,刚才吃饭就一直观察苟小河的反应。
“你别逗我笑。”苟小河嘴一咧,他现在听什么都想笑。
崔洋也记得边桥说过苟小河不能喝,刚才想提的就是这个,一打岔忘了。
但是过来看看苟小河的脸,他还是挺吃惊,说:“不是吧,怎么就红得跟猴腚一样,真就一点都不能喝?”
“没,就晕了一下。”苟小河杵在原地站一会儿,觉得自己又好了。
“还真是喝不过狗。”江潮笑了。
“行不行啊,你别等会吐人电脑上。”任鹏飞问。
“不能。”苟小河笃定的摆摆手,“想吐我提前去卫生间。”
在苟小河的概念里,全中国的网吧都跟他们镇上一样,灰溜溜的招牌,几张掉色的破海报,几排机子挤在一个小空间里,满屋子烟熏火燎,还伴有臭脚和方便面味。
可是任鹏飞找的地方,又打破了他的想象。
整间网吧有三层,除了那种成排的机子,竟然还能选包厢,包厢里还很宽敞,有空调有沙发,一进去跟酒店的小套间似的,干净又亮堂。
他们直接去开机子,苟小河绕着包厢东看西看转一圈,往沙发里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