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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不用担心。”
叶宜彬微微一笑,望着他道:“我不担心。”
用过晚饭,叶宜彬看窗前夜色,原烽则在灯前写家书。
当初,到开封上任之前,他在家里准备好了行装,思来想去后,正色对母亲开口:“娘,我这一走千里之遥,倘若有什么天灾人祸,便有可能客死异乡,未必有你和爹那么长的福气……”
原夫人一听,皱了皱眉,盯着他看:“……你有话就说,何苦平白咒自己。”
他忍不住笑了,不再铺陈,“好,直说。娘,若我这辈子不娶亲,你以为如何?”
原夫人默然了一下,“你去问问你爹。”
他方要动身,又停住了。“我还是问你吧。爹肯定也让我来问你。”
原夫人忍不住也笑了,想了想,说道:“要我看……这未尝不是那些姑娘的运气。”
他一挑眉:“娘,这是什么意思?”
原夫人笑道:“你的性子要强,又我行我素,做你的媳妇恐怕不大容易。”
他无言以对,继而眼睛一亮:“这么说,我将来没有孩子,你也不着急?”
原夫人道:“将来有没有孩子,你不该问我。”
他疑惑看她。
“你该去问你的夫人。”原夫人目光一凝,叹了口气,“当年我生你,疼得死去活来,折腾了一天一夜……你爹流着眼泪说,早知如此,便不生了。”
他认真道:“爹说得对。娘受苦了。”
原夫人忽然看向他,“你明明连媒都不曾说,今日却又是不娶亲,又是没有孩子……难道是你喜欢上了什么人,人家不肯答应么?”她微微一笑。
他脸上一热,没有答话。
原夫人好笑:“既是喜欢,就耐些性子吧。你看你,不懂讨好凑趣就罢了,连软话都不会说,当心人家生了气,不理你。”
他被说得有些悻悻。然而这一番话后,却从心底舒了一口长气。
一封家书将近写完。原烽抬眼,看到叶宜彬仍在窗前看景,烛光照在他柔和轮廓上,更增恬静;窗外几点萤火虫在夜色里飞舞,窗台上一盆兰花,绽开几串小小花朵,夜晚中散发淡淡幽香——他和叶宜彬都爱花,这株兰花是他们亲手栽种的。
他微微含笑,提笔在家书末尾写上了一句:“……于秋枫转浓之际,携爱同归。”
然后,附上了旧年的两首咏枫诗作。
特别番外 【骑射】
入了五月,天气热了起来,绿阴渐浓,纱窗愈静。原烽看完案上的一摞文书,向身旁道:“子林,明日我得一天空闲,我们出门走走?”
叶宜彬含笑望他:“你想去哪里?”
原烽稍一思量,“很久没练骑射了,也该去活动活动筋骨。”
这半个月来公务极为繁重,他连接外出巡察,东奔西跑几无停歇,又逢天气晴雨不定,前些时候病了几日。叶宜彬便日夜照料,温柔安抚,又将他手上文书分担了许多,使他病中不致耽搁公务。
他病好后,看意中人累得瘦了一些,不由心疼。也怪自己无用,这么点小事竟能病了。
叶宜彬知他用意,莞尔:“也好,明日去城郊?”
“好,我们一道去!”
叶宜彬道:“可我只会骑马,不会射箭……我年幼时家里请了西席,所以并未上过书院。”
“我教你!”原烽一笑。
“好。”叶宜彬点头,轻轻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