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楼颤巍巍摇头道:“这次说的是,许小姐失……身给了太子……”
“胡扯!”李宗瞿怒斥道:“谁说的?本王割了他的舌头。”
董楼急忙接上道:“说此话的人已经被太后责罚了。”
“太后?”李宗瞿心中疑惑了一会儿才想起太后和许清风的关系,只是太后向来不理会外头的风言风语,能让太后出面,想来此事一定闹到了皇家颜面上头。
李宗瞿憋着怒气,眉心微皱道:“看来太子他是真的等不及了。”
董楼微愣抬起头来,李宗瞿居然这么快就猜到是太子做的。
李宗瞿捡起地上的纸团轻轻地将纸团摊开,董楼凑近一看,那纸团上是一句诗:问渠那得清如许。
“王爷,你这是?”董楼小声询问着。
李宗瞿冷笑一声道:“本想等清如接受本王再去提亲,如今看来,应该提早去了。”
“提亲?”董楼心中一寒,随即又道:“王爷不可,如今许小姐在风口浪尖上,王爷若是娶了许小姐,那外头得说的多难听,对王爷的名声也不利啊。王爷不是还想……”
“闭嘴!”李宗瞿一道冷厉的目光投向董楼,董楼不敢多言了。
李宗瞿将纸团折起来放进袖口中,淡然道:“本王从出生起便一直在众人的嘴中没有停歇过,本王还会在意这些?倒是清如那边……她没事吧。”
董楼有派人去许府打听过,回话道:“大理寺卿护妹,加之上回鲁国公的儿子池广去许府闹事被大理寺卿打了一顿之后,倒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池广?”李宗瞿眉头紧蹙,这个池广他还是听说过的,实属扶不起的阿斗,若不是在太后的几分薄面上,这池广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董楼顺带着把此事也交代了:“这池广去许家提亲,还说要让许小姐为妾,气得大理寺卿差点打死他。”
“那就让他死。”李宗瞿歪头淡淡看向董楼,眼神中耐人寻味,也瞧不出是怒气,只知道周身杀气渐浓。
对于董楼来说雇个人杀个人倒是容易,只是此人乃是鲁国公的嫡子,再加之太后与鲁国公的关系,杀他怕是会引起哗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刻意掩饰,按着鲁国公的势力查到只是时间问题。如今杞国势力最大的两位皇子便是太子和宁王,太子惯会装老好人,但若是宁王如此跋扈,怕是会影响到他的声誉。
“王爷……这样值得吗?”董楼问道。
李宗瞿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厉色道:“本王便是要这天下皆知,动谁都可以,动她不行。”
董楼不好再说什么,便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会尽力让此事不被鲁国公察觉。”
李宗瞿漫不经心道:“也不必如此周密,让他知晓也好。”
总之李宗瞿早已经坐实了“无恶不赦”这个名号了,他便不喜欢像李宗义这般虚伪遮遮掩掩,他便是要让天下人皆知,他的人谁都不可染指,哪怕那人是皇亲国戚。
同样,哪怕那个人是李宗义。
董楼知晓李宗瞿决定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只得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