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稳结实的地板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在掉进去的最后一刻,鱼忘时只能看见段怀啼回过头,神色紧张地想要来拉他。
可没能拉住。
鱼忘时彻底掉了下去。
惊愕与突变同时降临,鱼忘时下意识想要运用起元婴真气强迫冲上去。
然而这个地方的重力非常古怪,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吸住了似的。
鱼忘时发现上不去也就放弃了,尝试着探索起这个新的密闭空间。
璧扶圭不愧是机关行家,密室里也到处都是机关,自己都已经把他定住了,居然还能遭到算计。
鱼忘时想想就觉得恼火,刚刚就该在璧扶圭脖子上多划几刀。
不过这个空间似乎跟密室长得一模一样?
璧扶圭当时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还能启动密室内的机关?
难道璧扶圭没中他的定身术?
这不可能,他下的定身术他还是有数的,璧扶圭是一定被他定住了的。
不然,他也不可能乖乖地任他划脖子。
那是为什么?
鱼忘时皱起了眉头,又看向脚下,与上面的地板同样,根本看不出来缝隙。
盯着地板观察了一会儿,鱼忘时伸手向地板探去。
别白费力气了,出路不在那上面。密室深处传来一道低低的优雅笑声,像是有回声似的,让人辨不清那声音的来源。
然而下一瞬,鱼忘时抬起眼,就发现前方站着的人影正是璧扶圭。
璧扶圭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只是脸色犹有笑意:你的小徒弟太粘人了,我不该放他进来打扰我们的。
鱼忘时深吸一口气:我很想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玲珑阁和万回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故意与我为难?
璧扶圭摇摇头,颇不赞同他这话。
这世上,人活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利而活,所以人拼命赚钱,想要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修士勤勉修炼,想要飞升得道不屈于任何人之下,这都是因利而往,而与立场无关。
璧扶圭眯了眯眼,语气竟是久违的愉悦:难得碰到一件我有兴趣的东西,当然要把东西装进我的藏宝阁了。
鱼忘时又想起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的眼神:你想要我的眼睛?
璧扶圭笑容不减:我现在改变注意了,你全身上下都有我收藏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