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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眼前闪过了一丝得意。
可不过片刻,他们这一分得意的光就凝固在脸上。
不为别的,只因方才好似还处处掣肘、应接不暇的女修不知何时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却是那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土墙。
土墙上横生的土刺骤然增长数倍,贯穿了他们的胸膛。
“这是……什么!”
他们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他们惊骇的视角之中,看到少女缓缓地从土墙之后走出,擦拭着手中并未染血的长剑。
身边忽地如烟似雾一般地出现了一个男孩,神情一脸挑剔。
他们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近乎都怀疑自己是看花了眼。
她前一刻分明还在身前,可下一刻却突然消失不见,而那原本距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土墙,却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可再多的疑惑已然问不出口,那扎在胸口的土刺位置极其刁钻,生生封死了他们的命脉。
司娆看着土墙没了施术者的维持,轰然化作泥沙倒下,连同那些穿在上面的魔域人一同盖在了泥里,神情并未露出什么异样。
一直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的厄命珠却突然感到一阵森冷之感。
他从前一直看着她在地下种植灵草,模样十分认真。
很多时候就算能看出她有些不耐烦,可她还是能笑脸迎人。
或许是她平日留下的印象看起来毫无锋芒,可却能毫不犹豫地反击这群意图杀人夺宝之人,厄命珠觉得有些奇异。
奇异之下,厄命珠又觉得理当如此。
善良到没有锋芒的人,又怎么能在这个处处危机的世界存活下去?
回忆着她刚刚变换的身形,厄命珠蹙了蹙眉,喃喃道:“那一招,你怎么会的?”
他们看不出司娆用的是什么,但他却能感到那一刻空间扭曲的力量。
那绝对超出了人类足以掌握的力量,是神术。
司娆慢声道:“有一就有二吧。”
苍淮曾手把手教她怎样调动那些陌生的力量,一开始她还觉得难以习惯,可是渐渐熟悉了之后,逐渐感到那些气息,就好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一般。
这瞬移术,初时她也不明白关窍,被苍淮带着试了几次,渐渐便能感到那一股力量的涌动了。
但苍淮施展,转瞬之间便是在千里之外了,由她用来却不过须臾之间罢了。
厄命珠一脸怀疑:“那神术当真有这么好学吗?”
如同神术、仙术这般,近乎是代代相传,唯有到了顺应的阶段才能用出相应的术法。
厄命珠啧啧称奇:“虽说你们的契约特殊,或许能有一些特殊的感应,但那也不该到了如此地步啊。”
“说到底那本就不是属于人类修士的术法。术法和神术中间隔了好几个无尽海呢。”
苍淮已经算是神族的异类了,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自学神术,力量还比许多巅峰时期的古神要强上许多。
他那或许还可以用天赋来解释。
可他不过在人间界随便收受了一个祭品,怎么就能遇到这样的异类呢……
司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
心念一动用出那瞬移的术法时,和从前调动苍淮体内的火焰并无什么不同。
她以为这是契约带来的效果,可看着厄命珠一脸奇异的神情,倒好似这件事变得十分古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