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今后如何,最起码当下,这是自己最想做的事。
都城的局势与预料之中差不了太多,不管是只手遮天的淮安王府还是看起来云淡风轻沉迷书画的章和帝,都不是什么简单之辈。
眼前就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目之所及皆是影影绰绰的一片,仿佛看见了真相,却又好像隔了什么,怎么也看不真切。
云稚却也不急,总有拨云见日,水落石出的一日。
正胡思乱想间,空荡寂静的偏僻街巷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似乎是有一伙人在追什么人,其中还掺杂着各种各样的叫骂声。
云稚侧耳听了听,辨别出那声音越来越近,脚下快了几分,刚绕过前面的转角,一道清瘦的身影直愣愣地冲了过来。
依着云稚的身手,完全来得及在这人撞到身上时闪开,只是这样对方就要因为收不了势直接摔在地上。
所以云稚只稍稍向旁侧开一步,同时伸手抓住那人手臂,止住了他跌倒的势头。
而后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不由一怔:“怎么是你?”
李缄也明显一愣,他堪堪站稳,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回道:“怎么又被你撞见这种场面?”“这种场面?”云稚微抬眼。
李缄的前额上多了一道创口,看起来不深,却流了不少的血,以至于那张原本白皙的脸此刻又是血迹斑斑。
倒确实是和第一次照面的场景格外相似。
“又遇到山贼了?”云稚问道。
“山贼?”李缄拿袖口按在创口处,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带笑,“差不多!”
一路追着他的几个人也绕过了街角,大概没想到还有旁人在,一时无法辨别这人的来头,便在几丈外停下了脚步。
为首的是个一看就出身于大户人家的少年,衣着华贵,年岁也不算大,应该还没超过十五岁。
他身边簇拥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厮,每个手里都拎着一根手指粗的木棍。
看起来气势唬人,不过是外强中干的货色,明明跑了差不多的距离,李缄这个体弱多病的都还能再支撑一会,这几个已经是东倒西歪,硬撑着站在那少年面前喘着粗气。
看这副架势,再跑一会李缄应该也不会有危险,这几个怕是会当场断气。
云稚也顺着看了过去,视线从几个人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那个少年身上:“都城的风土人情还真是不一样,小孩都出来当山贼了?”
那少年本来还因为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身份不明的人有些迟疑,听见这话立刻炸了毛:“你又是哪冒出来的?”
说着,指了指几个小厮:“快,上去,连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一起收拾了!”
几个小厮一起看向了几步之外的云稚。
因为要入宫,云稚难得没戴佩剑,也没穿惯常喜欢的小袖袍衫,反而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襕衫,加上那张精致好看的面容,和身上那股自带的矜贵,看起来比自家那位还没长开的公子更娇生惯养。
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几个小厮十分默契地一起冲了过去。
跟着就一个接一个地倒成了一片。
只剩下那个少年站在原地,满脸不可思议。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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