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所有眼都注视他们,俞氏面薄,羞红地拉着夫君。
她找补说道,“小侯爷,我家夫君的意思是现下有事,我们要闭店一日。您想吃,倒是我们差人送去。”
谢栾是云芝的救命恩人,大郎说话未免太冲。
宋秉灿暗骂,这蠢货可知是冲着谁说的!
玉苏梅捂着额,别说这是她儿子。
老了老,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
一时气氛尴尬,柳云芝左右瞄了两眼。
谢栾俊脸愣怔,眸子里并未有气意,“本侯……”
他想解释,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捏紧了拳头,此时莫名想痛打珣王。
柳云芝笑笑,小侯爷没生气就好。
她:“舅舅不是这意思,只是担心小侯爷等太久罢了。”
宋大郎深知自己说错话,在这情形下,也得低头。
但他心里,还是觉得谢栾非良配。
可以报恩,却不能以身相许。
“小侯爷放心吧,不出一刻钟就能解决这桩事。二宝,领侯爷去楼上静坐会儿,待处理好事,便能奉上吃食。”
她还有别的事找谢栾。
柳云芝嘴角勾出弯月,她想和定远侯府借两个人。
金花和敏儿。
一个厨艺极好,爱学。
另一个机敏,又对她忠心。
珣王意味深长,眸子来回转,最后敲着扇子,“小侯爷便能坐在一边,静待佳肴。那本王呢?你请来本王,不会只是想要用本王来震慑歹人吧。”
他嘴上打趣,心中却想会是谁来惹兴安伯。
元玄年初,父皇颁旨。
在朝中人能经商,却也只能做些酒楼,药铺之类的生意,其余盐铁,丝绸织布……皆不能碰。但也鲜少有人会和兴安伯如此高调,亲自和夫人孩子一同在酒楼里抛头露面。
这被百官不耻。
文官,武官,除了自己还有不管世事的谢栾,怕都对这个兴安伯不喜。
他冷笑一声,嘴上个个都瞧不起。
但去邀月酒楼的,偏偏就是那些老匹夫。
呸,真不要脸。
“珣王殿下说笑了,我们怎敢怠慢你。”
柳云芝说话好听,珣王很是受用。他寻了个位,坐了下来,“你们说的那黑手到底在哪里?”
二宝还在那指着,“小侯爷,您走错了,楼梯在这边。”
谢栾嗯了声,直接推着轮椅到了他边上。
二宝不怕死,上去就拉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