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悔了,得寸进尺的人分明是陆无惜!
“让开。”
气压很低,语气很沉。
陆无惜再纠缠,卫梓怡就要生气了。
“大人。”陆无惜上前一步,轻轻挽住卫梓怡的胳膊,两片眉毛耷拉下来,讨饶道,“我错了,大人莫要生气。”
卫梓怡绷着脸,不吭声。
陆无惜便继续说道:“我发誓,下回绝不再耍花招,全听大人的话行事,大人便原谅我吧?”
“呃……”卫梓怡斜斜瞅着她,良久,哑着嗓子吐出三个字,“立字据。”
如果不是卫梓怡还在生气,陆无惜铁定已经笑出了声。
即便她已极擅长演戏,很会控制自己的表情,卫梓怡这话出口时,她也险些没绷住,脸皮抖了抖。
险而又险地维持住脸上娇娇弱弱的表情,陆无惜软声软语地哄道:“好好好,立字据,我立字据。”
听了她这话,卫梓怡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但她对这女人的信任早已微乎其微,闷声嘟囔:“立字据我也不信你。”
说完便从陆无惜身旁走过去。
没走远,便听得身后女人笑声欢快,卫梓怡背影一顿,脚下步子更快,几如落荒而逃。
依陆无惜看,卫梓怡还得再与她闹一会儿脾气,故而她没跟着卫梓怡去后院,而是转道去了书房,将卫梓怡已醒之事告知冯亭煜。
卫梓怡在后院进餐,冯亭煜找了来,见她面色疲乏,还说了好一通赞扬之词,并十分恳切地表示了关切,让卫梓怡务必要注意身体,切不可过度操劳。
纵使耳朵已经红得滴血,卫梓怡表面上还得摆出受教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向冯亭煜道谢,内心则已将陆无惜骂了千八百遍。
陆无惜刚走进卫梓怡的房间,将换洗的衣服收起来,准备拿去院子里清洗,突然鼻子一痒,连打了两个喷嚏,她奇怪地捏了捏鼻尖,心道:难道是昨晚玩得过火,着了凉?
冯亭煜说完了关心的话,卫梓怡迫不及待地打断他:“说正事,冯大人已派人去酒馆了?”
“不错,下官正要与卫大人禀报此事。”
说到案子,冯亭煜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那王二牛今天没到酒馆上工,下官派人去他家里,却不见其人影,他好像收到了风声,昨天夜里就收拾了行李,偷偷跑了!”
卫梓怡闻言皱眉,放下手中的筷子:“什么?”
心中蓦地升起不妙的预感,卫梓怡怒而拍案:“不好!快,派人去追!千万要找到王二牛!”
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