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颜悦色地打发走范之云,随即提着钟晚的领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你老实和我说说,你身上一股子是什么味儿?”
钟晚心想这些个乾元也忒变态,居然会对同类的信香敏感到这种程度,但还是乖顺地答道:“师父消消气,不就是昨天,那什么,和我一起划船的那几个小子嘛……”
万方元一脸莫名其妙:“什么这小子那小子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去范之云的木头人堆里滚过了?把你身上的油味儿洗了再进屋。”
钟晚木然地“哦”了一声,觉得自己疑神疑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真是蠢得透顶。都怪沈沉。
沈沉:怪我吗?
感谢大家阅读~赶着ddl交上了字数,惊险orz
今天很晚才下班,写的少了点,之后补上(●''σ)σ*
第76章 见真容
离沈沉分化很快过去十五日,但钟晚这一回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沈沉那铺天盖地的乾元信香到底还是对他产生了些影响——他的雨露期气势汹汹地提前到访了。
或许是他多年服药的缘故,雨露期总是格外的拖沓绵长。等他把自己关在山洞里十天之后,他总算散了一身坤泽信香,人模人样、状似寻常地出现了。
清晨早鸟啁啾,天气难得的好。明明是万方元晨练回来的时辰,屋里却空无一人。钟晚倒是没太在意,只当自己师父又是心血来潮找哪个老友去了,骂了句“老东西”,还是认命地把房间里的酒坛收拾干净。
桌子上的酒坛最多,足足有四五个。钟晚一手拎两个,刚想去够最后一个,谁知里头还有小半坛酒液,被桌上的剑鞘一绊,“哐啷”地全翻了。
其他东西都能糟蹋,剑鞘万万不能。钟晚手忙脚乱地去扶,却无意间从剑鞘里头扯出了一张信纸来。
万方元虽然随心所欲,但也不至于把好端端的信塞进剑鞘里。钟晚实在好奇,往门口瞥了瞥,见一点动静也无,就大着胆子往信纸上扫了一眼。
入目居然是一大片祭文,万方元的字难得工整,写到后来却和醉了一般愈发潦草。他心里咯噔一下,继续往下看,祭文后头却跟着一大片未写完的剑诀心法,纵使是他也见所未见。
他不敢多看,将信纸小心翼翼塞回原处,然而好奇心却驱使着他想去找师父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万方元对生死看得极淡,常对他说自己死了之后烧了随便一撒就成,千万别整什么立碑扬名千秋万代一套。能让他这样洋洋洒洒写一大片祭文的,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