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弟子好像说了点什么,那男子回答道:“我这里没来什么人。你们且回去罢。”
沈沅心怦怦跳,又是惊喜,又是后怕,只觉得这辈子没这么大起大落过。他刚要开口致谢,那人便在他身前蹲下来,将一张纸塞入他掌心。
“你按纸上画的走,七巧有密道,与天山相连。”他说,“旁的话我不多说了,你们快走吧。”
沈沅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不知是竹楼里太黑,还是那男子封了他的穴。但他还是对着男子的方向喊道:“前辈可否告诉我您的名字?大恩大德,我们……”
“不必了,”男子幽幽叹了口气,“你们快些逃出去,莫要……落得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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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子夜行
沈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只觉得那股气又在他背后一推,眼前天光明亮,人已在竹楼之外。
他回头望去,竹楼伫立处微风吹拂,竹叶瑟瑟,静美得不像是身处七巧一般。沈沅想,若是能全须全尾地出去,总有一天,他要知道那人是谁。
***
“天山怎么也有这种玩意儿?”乐水把喜山推到屏风后,自己绕到前面去看,“不对呀,我怎么看不到你?”
“因为我能瞧得见你,”喜山说,“这个屏风与七巧是相反的。”
沈沅也好奇地凑过去看:“真是如此!”
“是什么样?”门口有人推门进来,跟着问道。几人回头,才发现是蒋初阳,连忙行礼。
沈沅在山庄中日日被不苟言笑的沈家长辈按着头读书习武,头一次见蒋初阳这般和蔼可亲的年长者,便不自觉地与他亲近,也不计较他直接推门进屋的事:“蒋前辈您来啦,我们正在瞧天山的屏风呢。”
他一五一十地将在七巧的一番遭遇和盘托出,蒋初阳连连点头:“确有此事。几位小友看,这幅屏风上涂抹的珠粉色泽为银,七巧则为金。实际上,这二者都是取自同一种虫,只是银为雌虫,金为雄虫。”
“好稀奇的虫子,”沈沅凑近屏风碰了碰银色珠粉,感叹道,“除了天山和七巧,其他地方也见不到了……对了,得去提醒我哥他们,今晚不要着了这珠粉的道。”
蒋初阳脸色微微一变:“是么?他们要去七巧派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