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医院就好了,突然很想抽烟。”
我竖起耳朵仔细留心着原绍青的响动,试图印证互联网的攻略是否有效,冷不丁收到风马牛不相及的回应。
愣怔两秒,只见他葱节似的手指从风衣侧袋中掏出银质打火机,利索叩开外壳,转动滑轮,摇曳火光在我视线里明灭了一个来回。
我自觉原绍青权贵人家出生,当做未来的接班人培养,沉稳理智已作为无上的森严教条镌刻在一呼一吸之间,想不到也会有这般幼稚耍酷的时候。
温热手掌撑住我的额心,阻碍意欲抬起头打量他神情的举动,原绍青的音色不复今日初见的冷淡,充斥着古怪的柔和:“为了卫雨时的事,我拜托母亲特意从首都过来盯着,她是心血管方面的专家,这几天要陪她和我爸。”
“你没有讨厌我吧?”
我双手握住原绍青的手腕,原本沉闷的心情一下子拨云见日。
眼梢余光接收到他微不可闻的点头,唇角紧跟着向两边扬起,故意娇声抱怨道,“那你别按着我头了,不要欺负我……”
“这样,你几号上班?”
“大概下礼拜二吧,怎么了?”
“下个礼拜天,你请我吃饭,可不可以?”
原绍青说着,松开使坏的手掌。
我未曾反应过来,仍保持相握姿势。
直到他看着我的眼珠下撇,落在腕骨与掌心的结合之处,才手忙脚乱的将双手掩进衣袖,藏到他目光抓不到的腰后。
“好,好啊,你想吃什么?”
“我报给你地址,你到时候过来就行。”
原绍青并不多言,游刃有余卖起关子。
微挑眼尾像是生着细小软刺的钩子,在我被吊起好奇欲的心口来回刮蹭。
虽没有说明不愉的缘由,但至少原绍青冷淡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们就着卫雨时的身体状态简短交谈了几句,直到他放置在口袋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按亮屏幕侧键,扫了眼上显示的人名,对我道了声抱歉:“我母亲打来的电话,看来我要回家了。”
原绍青婉拒了我送他回家的请求,我同他在地下停车场处分道扬镳,刚坐进车里,拉斐尔的视讯电话紧接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