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心神,准备先声夺人,拉斐尔像是与我心有灵犀似的,换上一副甜蜜依人的强调:“姐姐,哥说抓紧点时间,再迟就要去纪家吃晚饭了。”
居然这么轻松就揭过了?
准备了一肚子的安慰和敷衍没有派上用场,拉斐尔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想知道的事情向来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不禁有些怀疑。
“你中午不是在问哥哥,我怎么不起床吃饭吗。”
我尽量保持不动,方便造型师用唇刷上口红。
失去嘴唇的开合助力,仅凭舌头发音是件困难的事情。因此声色失真,听起来颇为含糊不清。
但我肆意表达情绪惯了,即使尽力和缓态度,天生自带的盛气凌人没有削弱多少,陈述事实的过程更像是因不满而质问。
“昨天祖母说得那么一无是处,我回来跟林姝意吐槽了半夜,睡觉的时候很迟了。”
等唇妆完成,我的谎言粗粗打好了草稿,哄骗拉斐尔流利异常。
一点小事,不至于去跟林姝意核对。
就算真的要核对,林姝意会不知道我的用意吗?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借口找的很妥当,理直气壮静待拉斐尔的回应。
“我只是关心姐姐,你一直肠胃不太好……饮食不规律又该难受了。”
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结果是这么个理由。
配上清亮尾音下滑,隐含委屈的解释,我生出一点内疚来,似乎是自己做贼心虚,误解了拉斐尔的好意。
有心说点好话补救,但道歉求和我实在不太擅长。
幸好瞌睡有人递枕头。
“祁小姐,您和弟弟感情真是好。”
造型师在我家从业多年,了解每个人的脾气,很会察言观色,他一边附耳告诉我化完妆了可以察看效果,一边用略显夸张的语调松弛沉闷气氛,“我和我姐这么多年,上礼拜我过35岁生日她都不知道呢。”
“我和拉斐尔一起长大, 感情自然不一样。”
两肘撑在扶手用力,我坐直身体,左右打量镜子中的妆容发型,顺着造型师搭建的台阶往下,对拉斐尔微笑,“你眼光一向不错,帮我看看今天出门穿哪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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