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多女朋友,一个没有喜欢过吗?”
脑海里闪过几个拉斐尔领回来让我见过的女孩子的容貌,有清纯型、有冷艳型、有甜美型,无一例外都是不可多得的天然美女。
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谈过这么多场恋爱,总该有几个心动,或是念念不忘的吧?
拉斐尔没有立刻回答,颇为委屈的把头抬起来,泪痕未干的动人眼睛泄露出一缕烦闷:“看来姐姐对她们没有上过心。”
“你的女朋友,我为什么……”
还没等我说完,他蜻蜓点水一吻我耳垂:“许佳琪的眼睛和姐姐像,蒋安安挑起眼睛笑的时候和姐姐像,切尔西和你喜欢同一个粤语歌手,还有,哦还有陈卓,那个叁中的校花,她穿着校服的背影看起来像你,我就去追她了。”
……
我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记性好,还是应该佩服他费劲心思收集我的周边。
“你以后不要这样,玩弄感清的人最终也会被人玩弄。”
“姐姐怎么好意思说我?”
拉斐尔指责的盯紧我,“姐姐难道没有玩弄我的感情吗?我只要谈恋爱有一点顾不上你,你就想尽办法从中作梗,让我和她们分手。”
“如果姐姐当初肯放过我,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你活不下去。”
很奇怪,换做别人来说这句话,我会认为十分老土肉麻。
可拉斐尔用那双烟灰色的狭长双眼锁住我,裹挟痴迷病态一字一顿迫使我听清楚全部内容时。
莫名的战栗感一寸一寸攀上背脊——好像他打定主意要在颠倒翻覆的红尘中缠紧我,又好像失去我,他真的会从此寂寂死去,无法存活。
“别哭了,是我不好。”
站立太久,我将绷直发麻的左腿略略弯曲,整个人重心换到右腿,手指沿循背脊的曲线向上,勾了一下拉斐尔束于脑后优雅而文气的低马尾,“你好像回来之后一直没剪头发。”
“姐姐忘记了,有一次你心血来潮想看我养长头发的样子,所以我一直没剪。”
拉斐尔光洁不见一丝瑕疵的两颊飞起两痕粉意,他本是带点阴郁气的俊美,这样少见的颜色出现于他面孔之上,期待的眉眼柔软若迭荡的春水,平添几分媚意动人,“好看吗……会不会很像女孩子?”
心脏像是被野鹿用头上初生的犄角不轻不重的撞击,抵住舌根不知为何泛滥的湿润源泉,我吞咽了一口唾液:“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