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你不相信姐姐吗?”
我将双手交迭在背后,齿尖陷入薄软鲜粉的唇瓣,踮起脚更靠近他一点。
“说到底,这些事情的主谋都是祁岁知,他害的我被赶出祁家,差点死在容清渠手里……你充其量算是帮凶,最该恨谁我分得清的……”
“而且,我真的太害怕了,这样的生活还要怎么过下去,我不想被祁岁知像个牵线木偶一样控制起来,也不想再回到一无所有的日子……等把事情全部结束,我们换个国家生活好不好?”
当谎言融入一半真实,我说得颠叁倒四又无比流畅。
回想起受面试官冷眼、受肖然刁难、受容清渠欺负的体验,我的眼眶争气的红个透彻,抽动着酸涩的鼻尖:“你带我走吧,就我和你,没有别人。”
“就我和你,没有别人吗?”
我话语中的某一点如同一针强效清醒剂,拉斐尔的脸骤然在我眼前放大,最后一点迷惘消失不见,他唇角勾勒出古怪的笑弧:“那姐姐的老情人呢?”
“没有老情人,我发誓,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我急忙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又哄又骗,表情严肃。
“顾之昭,也不要了吗?”
触及这个名字,我欲言又止,有点心虚。眼见拉斐尔眉梢怀疑之色渐浓,只好违背内心的意愿,故作郑重其事道:“不要了,通通不要了。”
“姐姐这么爱我……真是太好了。”
伴随着痴迷而狂热的语气,透明泪滴毫无征兆的从拉斐尔的眼睑正中滑落,光滑无暇的侧脸擦过我的耳廓,躬身向下俯埋在颈窝。
我被他吓了一跳,晃动的身体几乎支撑不住他的体重,只好咬牙暗自忍耐。
“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等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等到姐姐说爱我……”
拉斐尔发出难以自制的哽咽声,连带着倾诉的话语都变得含糊不清起来。
我迟疑了一会儿,伸手充作安慰性质在他背后一上一下抚摸。
心里不断思考今天是受到了什么诅咒,好好的一件衣服,先是被卫小米当做擦拭眼泪鼻涕的餐巾,现在又被他二次使用,洗一百遍都不能再要。
“真是傻瓜,你上学到现在,听男生女生说爱的次数还少吗?”我无奈道。
“那不一样!”拉斐尔拔高语气,态度激烈的反驳我,紧接着用接近气声的音量黏黏糊糊,“我……我心里一直只有姐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