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重新露出甜蜜的笑容。
我告诉他要去房间拿一条跟耳环和项链配套的手链,让他先一步下楼。
他听话照做。
乖巧起来的拉斐尔真像是活泼纯真的天使。
等他高挑的身影从我眼前消失,我打开手机自拍模式,凑到后颈处想拍张照观察一下牙印的情况,却不小心看到靠在楼梯另一侧,冷冷盯着我的纪随流。
穿一件天青色的定制西装,整个人芝兰玉树地立在那里。这样少见而清新的颜色,越发衬得他唇白齿红,艳似蔷薇。
人那么美,就是眼神永远冷冰冰的。
我知道纪随流不管有没有看到都不会说出去,因此也多了几分有恃无恐。
笑嘻嘻地冲他举起高脚酒杯,将其中仅剩的浅浅金黄酒液一饮而尽。
纪随流凶狠的瞪着我。
丰润而薄情的嘴唇上下开合,吐出两个字。
“骚货。”
很奇怪,我却没那么生气。
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居然会出现如此失态的表情,说出如此粗俗的言语,他一而再,再而叁的被我挑衅,就像是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具碎裂了。
我故意扭着腰肢冲纪随流而去,步伐走出十二万分的妖娆。
他一动不动,像一座美丽的雕塑,任由我菟丝花一般缠绕住身体,柔若无骨的手臂交织在他后颈:“纪随流,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祁叔叔生日,还有人这么不检点,跟自己养弟勾勾搭搭的。”
靠着的这具身躯,跟他的言语一样僵硬。
“是吗,第一次听说纪大少有多管闲事的爱好。还是说,”我顿了顿,刻意将后面的话声压得极低,“是因为你看见我抱着别的男人,所以吃醋了?”
“你少自作多情,先是跟陈西宴不清不楚,现在连自己弟弟也不放过。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才看不上。”
我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我和陈西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