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熟练的姿态,八成在外婆老家种过地干过农活,好接地气的资本主义阶级。
“看!”许渊用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大的surprise的语气说,“今天的礼物,卡珊蒂亚等身手办,喜欢吗?”
祈秋:从坟里刨出来的礼物,我真的好喜欢呢。
装在麻袋一路颠簸的卡珊蒂亚睡颜依旧,脸蛋上的红晕健康自然,肌肤珠圆玉润。
她和祈秋摆在一起,后面那个比较像刚从墓里出来的地府住民。
公墓黑黢黢一片,许渊当时也没仔细看卡珊蒂亚长什么样子,他托腮打量了一会儿,直起身拍了拍身侧空着的沙发,对祈秋说:“过来坐,站着不累吗?”
祈秋站着是为了哀悼,企图用徒劳又不虔诚的行为让许渊未来能安息主怀——至于他信的是哪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就不关祈秋的事了。
她轻轻吹灭掌心的蜡烛,坐到许渊旁边。
“卡珊蒂亚是个美人。”祈秋注视这具死去多年却鲜活如初的尸体,“不难理解镇子上的人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
美人、爱情和悲剧,从古到今人类最喜欢的八卦三件套,永远套路,永不过时。
“是吗?”许渊疑惑地瞅了瞅地板上直挺挺的睡美人,“也就那样。”
很普通的漂亮,如果她不是具货真价实的尸体,许渊三秒就能忘到脑后。
“审美别太苛刻了。”坐在他身边的女生微微侧头,带点嗔怪地说。
“作为活人长得普普通通,作为尸体不够精彩出奇,我的评价已经很客观了。”许渊伸了个懒腰,干了半天重活他真的累死了。
青年不客气的把半边身体的重量压到祈秋肩上,他手长腿长,搁在沙发和祈秋之间缩手缩脚。
难受又别扭的姿势,许渊却像是满意了,习惯性握着祈秋一只手,捏她手背上的软肉玩。
许渊是个闲不下来的人,祈秋不管他,他对公园里那只肥墩墩的野猫怕也是这样,捏肉垫挠下巴呼噜呼噜毛,说到底是手痒。
“现在我们得到了重要道具:卡珊蒂亚的尸体,可喜可贺。”祈秋总结今天墓地约会的收获。
当初找到“祈秋小姐”的恋爱日记触发了系统提示,自卡珊蒂亚的尸体被许渊挖出来扛回家过了许久许久,脑海中的电子音依然保持无止境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