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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急忙走进屋:“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云棠捂着耳朵示意她看向那白玉棋,“将它收起来吧,要妥善保存。”
扶桑见她没事放下心来,闻言又有些困惑:“姑娘不是喜欢下棋吗?奴婢瞧着这棋很好,若是放起来岂不可惜了?”
云棠鼓着脸摇摇头,将视线移开:“收起来吧……看见它心烦。”
最后一句话细若蚊蝇,也不知在埋怨谁。
那套白玉棋收起来容易,母亲留给她的平安扣却不能丢,小姑娘歪倒在软榻上,捂着胸口嘟囔了几句“烦”,扶桑问她烦什么,她又不说了,整个人埋在毯子里,好像这样就能阻隔那些烦人的记忆。?
第13章
责罚
午后时分,天未放晴,乌云密集压迫着天地,透不进一丝光亮,寒风冷肃中更显压抑,整座侯府像是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压得人透不过气。
坐在软榻上的少女不受外面的影响,她盘腿坐着,柔软的青丝披肩落至腰际,发尾微微晃动,身上着一件简单的素色衣裙,精致漂亮的眉眼蹙起,似乎遇到什么难题,瓷白的指尖捏着圆润的白子,久久没有落子。
扶桑轻声走进来,将热茶添满,只见棋盘上黑子围攻白子,胜负已分。
扶桑跟她久了,也能看懂棋局,有些困惑道:“姑娘这几日怎么都在下同一盘棋?瞧着像是只有几颗黑子的位置有改变。”
云棠轻抿下唇,将白子放回盒内:“我想试试能不能赢。”
她循着记忆摆出那日的棋局,改变几颗黑子的位置,试图看看在那人不让步的情形下能不能赢,但试了这么几日,也没什么成果。
云棠不多谈棋局,她端起茶盏浅喝一口,抬眸看见外面压抑昏沉的天色,小声问道:“那边如何了?”
扶桑明白她在问什么,低声回道:“闹了有好一阵,但侯爷派人守着,现在还跪着,一时半会怕是解不了禁。”
扶桑说的是云瑶,云瑶设计落水的事到底没能瞒住,如今不仅老夫人知道,连云易丰也知晓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韩氏也不愿将这件事说出去,她心里是盼着国公府那边主动提亲,但赏菊宴整整过去十日国公府那边也没有丝毫动静,甚至连一点音讯都不曾传过来,国公府表现得像是没有发生那件事,与寻常无二。
韩氏这才渐渐恐慌起来,她怕国公府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眼见云老夫人又提及云瑶的亲事,韩氏终于压不住恐慌,将赏菊宴那日的事说了,但她只说是云瑶意外落水被顾少安所救。
云老夫人见她情绪不对,又想若当真是意外,国公府那边不会这般行事,几番逼问下,韩氏不得不将事情和盘托出。
云老夫人险些被她气得昏过去,敲着拐杖怒声道:“你是疯了吗?教你女儿用这种下作手段!这桩婚事就算成了,你让她以后如何在国公府立足,国公夫人又会怎么看她?她嫁过去岂会好过?!”
韩氏不敢反驳,她心里埋怨顾少英坏事,更恨云棠当众反驳凝香的话,但这些想法不能说给老夫人听。
若非要请老夫人帮忙,也知道国公府那边不会替瑶儿遮瞒,她根本不愿意道出实情。
韩氏跪在那里,听着老夫人训斥,直到老夫人情绪渐缓,才带着哭腔道:“母亲,是我糊涂了,但事已至此,又让太子殿下瞧见,这件事总不能真的当做没有发生。母亲,求你帮帮瑶儿吧,我也是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