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续解决方案都备好了,但毕竟是陪伴了他多年的猫,而且还是岑颂送给他的意义重大的礼物。
时韫裕难免会分神。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过多,他已经疲惫至极,不知该如何招架了。
午休时间,辛蛮门也没敲,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时韫裕不悦地看着他。
辛蛮直接拿起他办公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还顺势扯了张卫生纸擦嘴。
时韫裕忍无可忍:“出去。”
辛蛮平复完急促的呼吸,一脸痛惜地望着他,嘴里还振振有词:“时主任,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人家岑颂妹妹吵架呢?”
昨天辛蛮便嗅出时韫裕与岑颂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
放平时,岑颂三天两头就跑来时韫裕的办公室送东西,时韫裕也总是按点下班,把车开在医院门口等着岑颂。
可就在昨天,辛蛮打趣时韫裕时,后者居然冷着脸没有说话,对含有岑颂的话题一声不吭。
他逼问不出个好歹,又趁下班赶紧去问岑颂,得到的是更加不耐烦的回应。
“······”
辛蛮为他们操碎了心,今天一早就去四面八方打听。
这俩人倒好,闹别扭只会生闷气。
他一张嘴喋喋不休:“人岑颂妹妹比你小那么多,你让着人家又怎么了?”
时韫裕冷冷道:“辛蛮,你要是真的闲,我就找你们主任反映一下这件事,看看你一天能跑几趟。”
辛蛮早已见怪不怪他的威胁方式,嗔怪道:“时主任,岑颂妹妹前俩天负责的一个患者凌晨离世了,她一晚上没睡,有点脾气也是正常,一般人一晚上不睡精神都······”
不等辛蛮说完,时韫裕就立即打断他:“你说什么?”
辛蛮看他这样子是不知道了,闲闲地补充:“岑颂妹妹没带过病人,投入感情多了也是正常的。我可听说你一大早就把人叫出去,岑颂妹妹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呢,不知道是太伤心了还是被人气的······”
时韫裕:“······”
辛蛮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听肿瘤科的医生说岑颂妹妹哭了好久,第二天眼睛又红又肿,幸好他们有个医生叫什么张钦,可贴心了呢,一看岑颂妹妹眼睛红了就赶紧买了鸡蛋······”
时韫裕脑子里还想着当天早上他找岑颂时,后者一脸开心的表情,谁能想到这姑娘因为负责的患者离世一晚上没睡觉?
现在听到辛蛮这么一说,他的心情更加复杂。
那天早上他为什么不控制好情绪,害得她哭了一天。
辛蛮拍拍时韫裕的肩,故意“啧啧”道:“人同科室的医生,不比岑颂大多少,两个人有共同话题,最重要的是,人家又贴心又细致,哪个姑娘不喜欢这样的?”
时韫裕沉下脸:“闭嘴。”
“唉,我心疼我们岑颂妹妹啊,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说,这照顾她的‘哥哥’也怪不靠谱的,一言不合就吵架冷战。”辛蛮见时韫裕脸色越来越黑,痛心疾首道,“我要是岑颂妹妹,就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同科室的小哥哥人好还贴心,处处对象也不错。”
时韫裕咬牙切齿:“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