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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啊?”莫兰扳过她的肩。
由衣又抹了抹眼睛,泪水让她看不清莫兰的表情。
“您去做您应该做的事吧,我不需要任何不在场证明了。”她的声音冷静了下来,“您很在乎威廉吧,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您也会难过吧?”
“啊?那是当然的,话说你怎么又说这种奇怪的话了?”莫兰眯起眼睛,感觉脑子不太够用了。
“我只是一个偶然闯入的女仆,和您认识才刚刚满一天,我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您难道不觉得违和吗?
威廉对你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吧,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您一定会揪着我的衣领质问我是何居心吧?”
莫兰蠕动着嘴唇,半天没有吭声。他的表情就像在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为什么就是不生气呢?
他也陷入了对自己的疑惑。
“请让我出去吧,上校。”她笑道,“我有一件事要去确认。”
说罢,她穿上衣服,认真整理了头发,确认自己的形象足够体面后,微笑着冲莫兰躬了躬身。
“很高兴认识您,莫兰上校。”
然后她义无反顾地推开门,踏入了弥漫着古老气息的走廊。
走廊的尽头,那个带着鸟嘴面具的男人遥遥可见,但又是在一眨眼的瞬间,消失不见了。
第64章 维多利亚时代的协奏曲(14)
他对你好,是因为他想这样做
大厅里,能听见很多声音从宴会厅的方向传来。
“我一直呆在餐桌旁——”
“我也是……”
“中途我和弥尔顿先生一起去了洗手间,我们可以互相作证!”
诸如此类的辩白,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女士们捂嘴抽气的声音。
那个伯爵的尸体应该还在洗手间。由衣这样想着,经过了那棵硕大的圣诞树。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目视着它。
弗雷德的话在脑海中重现。她一咬牙,将手伸进了树叶之间,往里、再往里,这棵树就像是一个黑洞,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终于她的手触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这份触感不陌生,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整个抽出来。果然,是威廉的手杖。
她四下张望,没有人,很好。她躲在圣诞树的一侧,握紧手把轻轻一旋,然后将藏在手杖内的长剑抽了出来。
剑身上全是干涸的血迹。由衣立刻将它插回,靠在墙上,深深吸气。
有那位福尔摩斯在,这棵树并不难被想到是藏匿凶器的最佳地点,迟早会被搜到。
如果是威廉干的,没必要塞进这里,别说他了,稍稍有点脑子的凶手都不会这么干。
而且威廉要想杀那位伯爵,有一百种方法,没必要引到家中下手。莫里亚蒂的宅邸是一个犯罪大本营,所有人最不希望的就是被警方调查,因此凶手不会是他们。
但弗雷德却一开始就预见到了这场谋杀,所以内向寡言的他才罕见地过来跟自己搭讪,并说了那样莫名其妙的暗示,引导她找到凶器。
所以说,他是叛徒吗?
不,她相信威廉的识人能力,弗雷德是绝对忠诚的。